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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雲梵第一腳踏上日本的土地時,他就停住了。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現在自己和原主一樣都是語言不通,並且無論是陰陽術還是道術都可謂一竅不通……
他看到有個人向他走來,口中哇啦哇啦說著什麼,手臂揮舞著,臉頰似乎有著不正常的紅暈,整體看上去很是亢奮的樣子。
但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ldo;……你就沒有什麼翻譯器之類的?&rdo;雲梵聽了好一會卻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那人想要表達什麼,&ldo;你不是說由你來引導我嗎?&rdo;
小火磨磨蹭蹭道:&ldo;如果有翻譯器之類的東西……你還需要我指引嗎?&rdo;
&ldo;那好,&rdo;雲梵忽然微微提了提唇角,&ldo;&l;指引者&r;,你現在能否為我解釋一下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呢?&rdo;
&ldo;我只負責指引你什麼時候去哪裡做什麼,這種瑣碎的小事不歸我管。&rdo;小火挺了挺身子,理直氣壯地說。
雲梵卻只是斜了它一眼,語氣彷彿有著不屑:&ldo;本來我也覺得指望你是不靠譜的。&rdo;
小火立刻受到會心一擊。
比劃了半天,雲梵才費力地讓一名車夫明白了他們想去的地方,並且順利的登上了車。
晃晃悠悠的牛車裡燃著不知名的香氛,青煙繚繞。微醺的陽光透過掀開的竹簾暖暖打在他身上,耳邊迴響著牛車木軸轉動時發出的吱呀聲,如同一支輕輕吟詠的老舊歌謠。
雲梵終於有些睏倦地閉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有一片什麼東西溫柔地輕觸了他的鼻尖,向下劃過肌膚帶出□□的弧線,那觸感溫軟輕柔。雲梵睜開眼,指尖捻起掉落在他衣服上的一瓣櫻花,然後似有所感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那是一抹仿若雲霞般迤邐疊嶂的紅與白,鋪天蓋地的從遠山腳下碾壓而來。大地並不很廣袤,櫻花也不見原本的清麗,只是絢麗得極近妖艷。
那是燃燒般的熾烈,或是知曉了自己短促的生命吟唱的悲鬱輓歌,只應該存在於畫卷濃墨重彩的描摹裡。
微風送來清甜的香味,混合著土壤潮濕的氣息和露水的涼意撲打在他們的面龐上。車夫露出舒爽的表情,側過頭對著雲梵說了些什麼,他聽不懂,眉頭卻皺了起來。
同時隨風飄來的,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他低下頭細細打量著手中的花瓣。那是桃心的形狀,貼近根部的顏色濃鬱如血,越往上越淡,到了頂部幾乎變成無瑕的純白。強烈的對比和色差令雲梵有股微微的眩暈感,他連忙移開目光凝神定心來消除這一瞬間的感覺。
窗外的風景緩緩流過,遠處的山脈依舊凝然不動,漆黑的山體給人以莫名的驚駭,隱隱牽動著雲梵的目光流連其上。
牛車轉了個彎停下來,車夫又轉過頭說了一句話,駕著車慢悠悠地走了。
雲梵抬頭看向面前房屋的牌匾,憑著其中極少數的幾個漢字推斷出它應該是類似旅館的作用。他想到自己無親無故也沒有理由去見主角,也只能先在這裡安身了。
厚重的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低啞的呻吟,隨著門戶漸漸洞開,微塵伴著灑進來的一縷縷陽光蕩漾開來。
櫃檯後面原本跪坐著的老闆娘揚起微笑向雲梵走來,繁複層疊的單衣在地板上拖著,腰間的緞帶在身後系成蝴蝶的形狀,隨著步子顫動。
她眼波流轉間帶出令人心驚的嫵媚嬌艷,掩唇輕笑時勾起的弧度清淺醉人。她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