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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都要打死人了？還說我管得寬？&rdo;李芳指著王花兒後背打得破爛的衣服，衣服下面的肉血色斑斑。

王老頭使了一個眼色，王老太婆上前隨便看了一下，&ldo;這人不是好好的？還在出氣呢。&rdo;

李奶奶趕緊扶起王花兒，&ldo;花兒，是李奶奶。快放開草兒，李奶奶送你去鄉衛生所。&rdo;

王花兒睜開眼，蒙矇矓矓地看了一眼，鬆開箍著弟弟的雙手，點了點頭，&ldo;我弟弟一起。&rdo;

&ldo;誒。&rdo;李奶奶制止和王老太婆扛上的李芳，&ldo;先安排人送花兒姐弟倆去鄉衛生所吧。&rdo;

有人牽了隊裡的牛車出來送王花兒姐弟倆去鄉衛生所。

等上了牛車，李奶奶才發現王草懷裡摟了只老鼠，&ldo;草兒，你咋耍耗子呢？快扔出去。&rdo;

&ldo;不，它是爸爸媽媽派來保護我的。&rdo;王草認真地道。

李奶奶心下暗嘆，兩個小娃，因為那麼個名聲，隊上的小娃都沒有人願意和他們玩，有些調皮的娃子還欺負人家。小小的年紀連個玩伴都沒有，真是可憐喲。

李奶奶小聲跟王草商量，&ldo;等會去了鄉衛生所，人太多，你又要照顧你姐姐。這隻耗子沒人照顧，一個沒看見就讓人抓走了。&rdo;

王草猶豫了一下，才慢慢鬆開手。

王善娘剛才仔細打量過李奶奶，看她對王花兒姐弟倆不錯，才跑了回去。

等王善娘跑回三進大院，鼠爸鼠媽鼠哥鼠姐還沒醒來。自上次她給人類抓住後，鼠爸鼠媽再也不單獨讓她出門了，她這幾次出門都是趁大家睡著了，偷偷溜出門。現在王善娘有一事不明白，想了一會，急沖衝去了小十八的屋子裡，一尾巴拍醒他。

&ldo;誰？誰打我？&rdo;小十八倏地翻過身來，半睜著鼠眼問。

&ldo;小十八快起來，我有好東西吃。&rdo;王善孃的話音剛落，小十八立馬爬起來睜著亮亮的鼠眼，&ldo;好東西在哪裡？&rdo;

王善娘道：&ldo;我先問你幾個問題。&rdo;

小十八繞著王善娘爬了一圈，最後躺下，篤定的口氣，&ldo;你根本沒有好吃的東西。&rdo;

&ldo;誰把好吃的帶身上？&rdo;原本王善娘是借著好吃的忽悠小十八，這會她鼠眼一轉，想出個主意，&ldo;還記得我之前說的用火烤粟子吃？&rdo;

小十八對吃不到嘴的東西沒啥激情，懶洋洋地躺在地上。

王善娘拱了拱小十八，&ldo;我跟兩個人類交上朋友了，我打算讓他們幫我烤粟子吃。&rdo;

&ldo;啥？啥……&rdo;小十八驚的話都說不出來，鼠眼爍爍地盯著王善娘，老鼠還可以和人類做朋友？那是不是以後他可以吃到很多人類的美食？想到這，小十八口水直流三千尺。

王善娘瞪圓了鼠眼，她是頭次見一個鼠可以對著想像的食物流口水，側了鼠眼嫌棄道：&ldo;小十八，你看看你。&rdo;

小十八擦掉口水，一鼠臉狗腿樣，&ldo;小十九，你有啥想問的，我統統告訴你。&rdo;

&ldo;隔壁王老頭那一家子，你瞭解不？是不是王花兒姐弟不是王老頭子的親孫子親孫女？&rdo;王善娘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要不王家人咋這樣苛待王花兒姐弟倆，下手忒重。

&ldo;沒聽說過。&rdo;小十八搖了搖頭。

&ldo;那王家老三怎麼死的，你知道不？&rdo;

&ldo;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