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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凡拉了一下床頭吊著流蘇的繩子,金色的帷幔緩緩落下,青年已然陷入夢境。
野獸看著手中的鏡子,鏡中的青年因帷幔的遮擋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依稀能看見青年披散在白色枕頭上耀眼的金髮,野獸都能想像出青年安睡時有些孩子氣容顏。
摩挲著手中拿著魔藥的瓶子,他沒忘記青年的指尖在地牢中被劃破,雖然只是過不了多久便能癒合的小傷,但野獸還是十分在意。手中的藥能夠治癒任何外傷,連被劍穿透的心臟也能瞬間癒合,珍惜到足以讓世人瘋搶,若是有人知道野獸想用這一瓶來治癒少年僅僅是指尖的擦傷,一定會痛心疾首說他暴殄天物。
然而野獸已經把青年劃為了他的所有物,這個人是他的,是他的伴侶,是他的小王子。自然是要愛著寵著護著,一絲一毫的傷害都不會被容許。野獸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才見面的青年在意如此,彷彿付出一切換青年一個笑容都是值得的。他只是冥冥中感覺得到少年本就是該屬於他的,那突如其來的愛戀讓他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無意識地輕輕晃動著透明的藥瓶,淡紫色的液體澄澈剔透。野獸就這麼看著藥瓶出神,他擔心進去後把小王子從睡夢中驚醒,也害怕嚇著小王子所以遲遲沒有把藥拿出來,但那些茶杯又笨手笨腳的他怕弄痛了嬌氣的小王子,透明人……害怕青年在房間中換衣服的裸體被不長眼的僕人看了去,晚餐後他便把所有透明人都放出了城堡。
野獸想到下午青年想要逃離城堡被自己攔住時的情景,心中的恐懼與難過更甚。小王子就像只被嚇壞的小兔子般,楚楚可憐地蹲在地上,低聲請求著他別吃了他,放他離開。
天知道他怎麼會吃了他!他連碰他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傷了嬌嫩的小王子。
思來想去還是脫了鞋,貓科動物腳掌的肉墊讓野獸走的每一步都悄無聲息。野獸輕輕推開住著青年的房間的門,一步一步靠近睡著小王子的床時,那雙金色的眼逐漸又變為一條豎線‐‐那是他極度興奮的表現。
變為野獸後,本能也逐漸居於理智之上,捕獵的本能告訴他這是佔有小王子的絕佳時機。
輕輕掀開床邊的帷幔,金眸便鎖定住了那陷進被中的小臉。如他想像中的一樣,燦爛如陽的金髮鋪散在結白的枕頭上,因為舒適白皙的臉頰上泛著薄薄的紅暈,胸口的被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嬌艷的唇瓣微張彷彿催促著他吻上。
野獸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努力壓制著吻上去的慾望,最終還是理智微微佔了上峰。他半跪在青年床邊,彷彿青年的守護獸,牽起青年的右手。手心帶著被中的溫度,野獸含住青年的指尖,用舌尖沒有倒刺的部分舔了舔,又吻了吻,這才開啟魔藥的瓶子。
淡紫色的液體在滴上破皮的部位時瞬間滲入,那處只是眨眼的時間便恢復如初。靜靜蹲在床邊看了又看青年的睡顏,知道青年翻了個身,野獸這才怕被青年發現,退了出去。
聽見門咔噠合上的聲音,本該熟睡的人卻瞬間睜開了眼。洛天凡把手抬到眼前,那處破皮的地方已經不在了。他皺了皺眉,看來現在主要的問題不是怎麼讓野獸喜歡自己,而是自己怎麼&ldo;喜歡&rdo;上野獸。怎麼讓自己的喜歡來得自然而又不引人起疑,讓野獸相信自己是&ldo;喜歡&rdo;他的。所以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畢竟他學不來那逆天的一見鍾情_(:3」∠)_
醒時外面還是漆黑一片,屋子裡沒有鍾也無從得知現在的具體時間。洛天凡下了床,走到陽臺邊。
露臺外風雨大作,樹木沙沙作響,間或夾雜著雷聲,紫色的閃電劈開夜空穿透烏雲。風把露臺的門死死抵在牆後,洛天凡用盡全身力氣才把門關了上,擋住外面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