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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謝茂看著面前雪膚烏髮的美人,只感覺興味索然。就像口渴的人需要的是水,可面前卻只有一杯嶗山白花蛇草水一樣——通常情況不會有人願意喝,但若換作是快要渴死的人,就算馬尿也能欣然入口。
謝茂此時就是這種感受。雖然心裡很排斥這人,但是想到自己的最終目的,謝茂還是一咬牙將人摟了過來。青溪見皇帝主動心中一喜,立刻柔若無骨的攀上謝茂的脖子,嬌滴滴的在他耳邊喚道:「陛下~」
謝茂聽得這聲喚渾身一抖,下意識的一把將人摔了出去。他向來不喜人近身,這青溪一雙手軟的跟蛇一樣,剛一搭上謝茂的後頸就激的他出了一層細汗,更不要說那聲讓人豎雞皮疙瘩的撒嬌了,沒有條件反射的扭斷他脖子已經是謝茂剋制的結果了。
青溪被摔在地上也不喊疼,反倒順勢趴著擺了個優美的姿勢給謝茂拋媚眼,隨即自己婷婷裊裊的爬起來,委委屈屈道:「陛下,你摔疼奴家了…」
這哪是馬尿,簡直就是鴆酒啊!眼見這人還要湊過來,謝茂見了鬼似得失聲叫道:「等等!你就站在那,不許靠近朕!」見這小倌被他喝住了,謝茂連忙呼喚王賁把人帶下去。
直到青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皇帝才鬆了一口氣。他原本是看這人名字和林道有些像,才將人留下的,結果證明是他想太多了,即使名字再像那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王賁讓人把青溪帶下去後,小心的覷著皇帝的表情,試探的問道:「陛下,不如奴婢再重新選一批美人入宮?」他猜想皇帝不喜歡這種嬌嬌怯怯的,便建議道:「這回找些讀過書、沒□□過的,您看怎樣?」
「不用了!」皇帝斷然回絕道。經此一事,他決定不再委屈自己去親近不喜歡的人。雖然青溪實在讓他分外受不了,但是並不是說換個和林道相似的讀書人他就會喜歡。遠的不說,他身邊的周丞相就是林道這類別的,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但是謝茂對他從沒有別的想法。
謝茂走南闖北那麼多年,見過出色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其中才華橫溢的、英武過人的、桀驁不馴的…各色人等不知凡幾,謝茂從未動過心,動過欲。只能說除了那個特定的人,其他人都不行——今天要換了是林道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謝茂只會滿心歡喜,美滋滋的抱著人都不肯撒手,哪裡會捨得把他扔出去?
想明白了這事,皇帝頓時也打消了找人洩火的念頭,至於嘗試著納幾個妃嬪……對於男人他還能有點興趣,換了是女人那更是一點都提不起精神。
此後一連好幾天,皇帝都被這個事情困擾著。有些事情越是不能做,反而越是讓人念念不忘。謝茂的自我剋制不但沒能消除妄念,反倒讓他對林道的執念越來越深,簡直都要魔怔了。
又是一天夜裡,再次想太傅想的失眠的皇帝頂著黑眼圈從龍床上爬起來,決定還是乾脆放縱自己的慾望得了——再這麼下去他要麼哪天忍不住把人就地正法了,要麼就是把自己徹底憋出毛病來。
況且…太傅也不一定就對自己毫無感情吧?謝茂回想林道用戒尺打他那天的情景:自己後來抱著他哄,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排斥,甚至後來謝茂出言調笑,林道還能淡定的反將一軍,那鎮定自若的模樣可不像是強撐出來的啊!
或許林道只是接受不了淪為臠寵,這個自不消說,哪個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可若是林道只是想要自己拿出誠意,才願意接受自己…這皇后之位,倒也不是不可以!
謝茂打定主意後,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試探林道的反應,見縫插針的說幾句曖昧不明的話,或是不著痕跡的肢體接觸一下。
對於皇帝的試探,林道表現的比他更難以捉摸,有時候好像毫無所覺,有時又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說些像是警告又像是縱容的話,弄得謝茂更是抓耳撓腮、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