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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關門。&rdo;

&ldo;你這個小夥子哦!&rdo;走到門口的張曼玉扭頭瞪了柏一一眼，狠狠關上門。

柏一保持看螢幕的姿勢良久，才身子往後一靠，手合在一起放在桌上，一臉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坐直身體，在螢幕上點了幾下，螢幕上出現了實時影像，背景是他家。這個東西兩年前他給小橘貓用過，現在用的這個是升級版，更方便更全面。

螢幕上一個細瘦的身影四仰八叉地側躺在沙發上，手裡握著虛擬手柄，和旁邊的arx對著面前的螢幕打遊戲。

還有聲音傳出來。

&ldo;喂喂arx你擋到我啦!&rdo;

&ldo;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死了……&rdo;影像裡的少年關掉手柄閉著眼雙腿在空中亂蹬，嗓子都喊得破音了。

&ldo;萌萌沒事，我幫你報仇。&rdo;arx的機械音沉著冷靜，帶著安撫人的力量。

&ldo;不幫我報仇以後不跟你玩了!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上啊!殺了他，啊!!你怎麼死啦!!&rdo;少年激動得把arx的圓盤舉起來左右搖晃，&ldo;不是要幫我報仇的嘛!!!&rdo;

&ldo;……萌萌我有點暈……&rdo;arx說。

&ldo;我們兩個菜鳥，今天還是不要玩遊戲了。&rdo;少年把arx放到地上，聲音低落。

arx被他的轉變弄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紅色的電子眼一會兒大一會兒小。

&ldo;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rdo;

&ldo;什麼事?&rdo;

少年湊到arx的圓盤旁，耳語許久。

說完悄悄話，又開始玩遊戲。

柏一看著螢幕，眯了眯眼。

說好的今天不玩遊戲呢?

這個監控懸空在家裡客廳上方，他們耳語聲音極小，所以柏一除了看到arx眼睛一眯一眯、黃萌萌的嘴一動一動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柏一晚上下班回去，沙發和地上到處都是零食碎屑，黃萌萌同學和arx正在沙發上打遊戲打得入迷。

&ldo;左邊左邊，右邊，上上上，左邊!&rdo;黃萌萌的嗓子已經徹底啞了‐‐一個輸出全靠吼的選手。

柏一湊過去看，很幼稚的打鬥遊戲，又看看黃萌萌，額頭上的汗在螢幕的光的反射下顯得晶瑩剔透。

他沒出聲，提著食材徑直去了廚房，青春期的小孩子，不去動他他都能自己生出一堆氣，作為醫生，柏一對這點比較清楚。

直到晚飯做好，柏一叫著吃飯，黃萌萌才意猶未盡地關了遊戲，盯著一頭亂蓬蓬的黃毛，一手握拳輕輕敲著腦袋，蹙著眉頭。

&ldo;怎麼了?&rdo;

&ldo;腦袋疼。&rdo;

&ldo;閉上眼睛歇歇。&rdo;

&ldo;待會兒吧。&rdo;黃萌萌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坐到椅子上。

&ldo;洗手。&rdo;

&ldo;哦。&rdo;他又乖乖起身去洗手。

黃萌萌難得沒有作妖，一頓飯吃得很家常。

外面還在下雨，偶爾有雷聲，時不時的閃電劃破天空，穿過霧霾，照亮大地。

柏一收拾完，上樓進房間，黃萌萌在後面緊緊跟著，到了門口，柏一進門，握住把手，轉過身，看著他。

&ldo;有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