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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臨瀟聽著目光閃了閃,這會兒正同大少奶奶講話,何況沈媽媽就是要,也不會欣賞這個時候,又怎麼會著她來取東西呢。可惜竹不是那沒有眼力的人,既然說了,必定是她的理由的,便笑道:“你進來自己取去吧。”
惜竹便進了屋,朝著龐玉清福了福身,也就入了內屋裡。
龐玉清就笑道:“沈媽媽怕是高興壞了,這會兒就想著要給我們小公子做小衫了。弟妹要是不嫌棄,我們鉞哥兒還有些舊的,要不我挑幾件送過來?”
小孩子穿舊衣,是為了納福的,且嬰兒面板柔嫩,舊衣穿了也舒服。何況鉞哥兒是張府長子長孫,說是舊的,又能差到哪裡去,衛臨瀟笑道:“那自然再好不過了,只是這才幾天,就弄的勞師動眾的,等過些日子,天氣涼快了,我讓惜竹去找青羅娶去。也省得大嫂找個衣服弄得一身汗。”
說著,就見惜竹果然拿了件粉綢衫子出來內屋,又朝著兩人福了身,自出了屋。
惜竹見蓮葉正焦急的在遊廊下守著,自綢衫裡把裹著小藥瓶兒拿了出來:“是這個嗎?”
蓮葉拿著小藍瓷瓶兒看了看,點頭道:“正是這個,回頭再謝姐姐,我先去了。”
“快去吧,別擔擱了。”惜竹說著,又叫了薔薇和小麥過來在門前守著,自己則把那粉衫子拿去了沈媽媽屋裡。
眼見時辰不早,龐玉清便告辭回院,衛臨瀟留著她一起午膳,龐玉清想著她剛好懷孕有了反應,她留在這裡,倒鬧的衛臨瀟吃不好,也便堅持回去了。
過了片刻,張掖也攜著緣哥兒自書房裡來了正廳,一臉的高興,看著衛臨瀟道:“人都走了?你先靠著迎枕歇會兒吧,估計午後還得有人過來。”
衛臨瀟便拉了個大抱枕倚著,笑問緣哥兒:“今天跟著爹爹都學了什麼?”
緣哥兒羞澀一笑,脆聲答道:“父親教緣哥兒學了首詩,我背給母親聽好不好?”
衛臨瀟便自張掖手中接過緣哥兒,放到自己的身邊,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汗,笑著鼓勵他:“以後要叫爹爹,小孩叫父親,多不親熱呀。”
緣哥兒看了張掖一眼,見他也笑著,便點了點頭。
衛臨瀟這才道:“好,緣哥兒背詩線母親聽聽,要是背的好了,母親有獎勵給你的。”
緣哥兒一聽,一雙點漆般的眼,舜時便亮了:“緣哥兒想要那個小玉兔。”邊說,邊指著東牆的博古架上放著的一個和他小手差不多大的白玉兔。
原來他喜歡這個,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喜歡了,自然早就說出來了,衛臨瀟心中黯然,這孩子看著天真爛漫,實卻是個極懂事會看眼色的。
便揉了揉他的頭:“好,緣哥兒要背好了,母親便把那個獎勵給你。以後緣哥兒喜歡什麼,只管和母親說,知道嗎?”
緣哥兒便詠起詩來:“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詠完,便打眼看著衛臨瀟,再看看張掖,等著大人誇獎。衛臨瀟看著他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好笑,但拍了拍手:“我們緣哥兒詩詠的真好。這麼聰明,才一會兒就學會了,以後定能象爹爹一樣,考個狀元郎。”
說著,就示意張掖把那個小玉兔拿了過來,親手遞給了緣哥兒:“喏,這個小玉兔,是母親和爹爹給緣哥兒的獎勵。”
緣哥兒接過小玉兔,也顧不得說話,自己跳下了床,跑一邊玩去了。
倆人一邊看著緣哥兒玩鬧,怕他不小心磕著碰著了,一邊閒說著話,衛臨瀟就把老夫人要求明日派人回侯府報喜的事情說了,張掖覺得也行,就讓她只管吩咐沈媽媽按排去就是了,不必事事自己操心,他明日要上朝去,也不能在家中陪著他,此時張掖倒希望自己是個外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