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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事……&rdo;玉鏡突地一笑，攏了攏胸前衣襟一笑，&ldo;我如今這模樣，便是成了大事，也無面目見泉下列祖列宗。&rdo;

&ldo;王爺從未掩飾疑你之心。&rdo;阿虎回頭看他一眼，&ldo;只因公子一貫也沒做出甚麼惹他的事。睜隻眼閉著眼也可，耐心等候亦是，你倒關心則亂了麼？&rdo;

&ldo;你也不必替他試探我。至於關心？&rdo;玉鏡深吸口氣莞爾一笑，&ldo;我當然關心他。&rdo;這就掃眼內室幽幽道，&ldo;這天下，恐怕只有殿上那傻裡傻氣的小皇帝和我一般……&rdo;

&ldo;一般怎樣？&rdo;阿虎挑眉直笑。

&ldo;恨他欲死！&rdo;玉鏡沒好氣白他一眼。

阿虎卻一點頭進去翻窗：&ldo;所以你也傻裡傻氣的。&rdo;

玉鏡一怔，坐著發了陣呆才出門去了。

好一陣寂寂無聲，爐中裊裊鶴椒香。

榻上那人緩緩睜開眼睛，嘖了一聲卻又捂住胸口無奈道：&ldo;攝……政……王？&rdo;

第57章 正話反說

&ldo;亞父。&rdo;小皇帝恭恭敬敬行了禮。

&ldo;咳咳，陛下不必多禮。&rdo;賢靖王放下手來，抬眼打量他皺眉道，&ldo;雪雖停了，陛下也當多穿些。&rdo;

……能別總當朕是黃口小兒，竟連朕穿甚麼都要管不成？

小皇帝一時不悅，不由垂首撇嘴。

&ldo;陛下請坐遠些，免得微臣身上病氣衝撞了。&rdo;賢靖王咳嗽兩聲又道，&ldo;全管家，且去煮碗滾滾的粟米龍眼粥來。這時辰，想必皇上是剛下早朝就來了，不宜飲茶。&rdo;這話倒是對著小皇帝的解釋了。

&ldo;龍眼粥？&rdo;小皇帝一怔。

正啞著嗓子叫婢女取手爐來的賢靖王一頓，想到&ldo;龍&rdo;之一字便嘆口氣：&ldo;陛下不喜就換一個。&rdo;

&ldo;不必了，這粥使得。&rdo;小皇帝接過手爐，還在坐到了他榻側，&ldo;朕……最近憂心亞父，歇得不好。&rdo;

此言一出，賢靖王立時看住他細細打量面色，俄而低嘆道：&ldo;果是有些疲乏之色。是微臣的不是。&rdo;這就又囑咐全管家去備些有利安眠的藥草包交給小德子好給皇上泡腳。

小皇帝正想說不用，全管家早躬身與小德子一起告退。似是談著時長與水溫之類的話走遠，他也只得罷了。

抱著手爐撫摸一陣不見賢靖王說話，小皇帝不由偷眼看去‐‐亞父終究精神終究差了些，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將一副面孔襯得越發冷了。往常這人一冷下面孔，便是要教訓自個兒。

積威之下，小皇帝不由縮了縮脖子，喏喏開口道：&ldo;朕來時有穿內務府今年新制的羽織大氅，是進來前掛在外頭兒了……朕不冷。&rdo;小皇帝見他臉色還是不愉，忙得老老實實端正坐好，&ldo;朕知錯了。亞父今日覺得如何？&rdo;

&ldo;好多了，有勞皇上記掛。&rdo;賢靖王垂目拱手，&ldo;多謝皇上賜藥。&rdo;

小皇帝盯著他胸口見沒再滲血，也就不覺一喜喃喃道：&ldo;當真？有用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