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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師尊由他歡喜了一陣方低咳一聲：&ldo;以後練劍不可再披頭散髮，不成體統！&rdo;

&ldo;是是！&rdo;那少年又嬉笑著跑回來伸手想抱住他，&ldo;可我自己不會，師尊以後能不能‐‐&rdo;

&ldo;不能。&rdo;他師尊又恢復了冷淡模樣，單往旁邊一讓道，&ldo;先前遲滯的第七式，再來一百遍。&rdo;

&ldo;啊？！&rdo;

&ldo;三百。&rdo;

少年不敢再多言，噘著嘴又站過去舉起劍來。

他師尊見他終於認真練習，眼中添了幾分安慰。目光卻掃過那根簪子望向雲端，不一刻神思飄遠彷彿想起了甚麼。少年練過二十次忍不住再偷偷來看，卻見師尊神思不屬，心有疑惑又不敢造次，只得怏怏抖一抖劍繼續下一遍。

各有心思皆不再言，湖邊唯劍氣不時破空呼嘯罷了。

終於氣喘吁吁練完一百遍，少年膽戰心驚又小小期待地停下瞅眼師尊。

&ldo;罷了。&rdo;

少年立刻歡喜奔過去道：&ldo;謝師尊！&rdo;

他師尊抿唇皺眉：&ldo;怠惰。&rdo;

少年頗有些委屈地眨眼：&ldo;昨兒也是一百遍‐‐&rdo;

&ldo;屢錯屢犯，蠢蠹。&rdo;

少年更委屈地垂下頭來：&ldo;胳膊酸，影響今天練劍。&rdo;

&ldo;藉口。&rdo;他師尊頓了頓才緩聲道，&ldo;抬手。&rdo;

少年猶豫地抬起手來，就見師尊握住他手腕輕輕一撫上臂，立刻裝模作樣齜牙咧嘴道：&ldo;酸‐‐&rdo;

師尊掃他一眼從袖裡摸個小瓷瓶開啟，將裡面淡青色的膏藥抹在他胳膊上。

清清涼涼還有點兒凌冽的寒香，就像師尊……少年沒陶醉多久，下一刻雙臂卻真的酸脹起來。

&ldo;師尊！&rdo;少年連連跳腳。

他師尊哼了一聲：&ldo;酸？&rdo;

少年哭喪著臉道：&ldo;再不敢欺瞞師尊了。&rdo;

又是一聲&ldo;哼&rdo;。

少年可憐巴巴道：&ldo;好師尊，徒兒知錯了。這次一百遍酸的是腰和腿，不是胳膊……&rdo;

他師尊挑了挑眉：&ldo;你待如何？&rdo;

少年眼中一亮：&ldo;師尊抱！&rdo;

&ldo;……你還小？&rdo;

&ldo;我才十五歲！&rdo;

默默想到自己真實年齡的師尊頓了頓：&ldo;是還小……&rdo;

&ldo;師尊抱！&rdo;

別管師尊一臉嫌棄，終於如願被抱起來的少年傻乎乎地笑著。小心翼翼將腦袋擱到了師尊肩上，見他沒反對就大著膽子蹭了蹭他的頸側。

清冽的氣味包圍著他全身，如山巔的那泓湖水攜風而來，帶著無聲的體貼與溫柔。

忍不住，想再蹭一蹭。

蹭……

風梧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抱著個人不停蹭。眼前一片昏暗寧靜，一時不知身在何方。

剛要想就一陣頭疼，忍不住咧嘴嘶聲又發覺自己腦袋底下壓著一條胳膊。鼻子正對著一片柔軟的棉布。風梧眨了眨眼睛，辨認出是某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