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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不願離開的可憐東西。
樊冬眼也不眨:&ldo;我做的。&rdo;
大個兒睜大眼。
樊冬說:&ldo;這些植物都長了毒腺,只有把它們對應的根系切斷才能阻止毒腺繼續繁衍下去。我要趕著去終點呢,沒空幫它們做這件事,只好叫它們自己用爪子和牙齒去解決。&rdo;
大個兒罵道:&ldo;怎麼可以這樣?它們都這麼可憐了,你還‐‐&rdo;
樊冬說:&ldo;哦,不然你幫它們?&rdo;
大個兒說:&ldo;當然!&rdo;他一咬牙,&ldo;我幫!不就是砍斷那些根嗎?有什麼難的?&rdo;
樊冬笑眯眯:&ldo;即使有幾萬棵甚至幾十萬棵樹木?只要漏了一棵,這些毒腺又會死灰復燃,你等於白費功夫……&rdo;
大個兒:&ldo;……&rdo;
這不是要他們把整片叢林翻過來嗎?
樊冬呵呵一笑:&ldo;所以呢,在指責別人冷血之前,最好先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做到。&rdo;
大個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抱著劍坐在一邊生悶氣。
樊冬走到一株被毒腺寄生的植物前抱起兩隻毛茸茸的捲毛兔,轉頭說:&ldo;迪亞,幫我守著。&rdo;
迪亞點點頭,也抱起劍守到樊冬帳篷前。樊冬取出藥爐,在腦海里回憶毒液的氣味、性狀,再結合小動物們出現的症狀,他心裡隱約有了底。這種毒的毒性不算霸道,沾上後不會立刻致死,但會讓人渾身麻痺、抽搐、嘔吐,只有發展到下一重毒性時才會七竅流血、暴斃身亡。
樊冬凝神靜氣,用精神力&ldo;掃描&rdo;毒素在捲毛兔體內的分佈,在仔細分析捲毛兔的各項機能有什麼異常。呼吸急促、胃部收縮、肌肉僵直‐‐
樊冬在腦海里搭配著藥材。需要他有足夠的儲量,又要能解除這種毒性……
樊冬閉上眼。
兒時和老祖宗學醫的畫面一閃而過。
&ldo;為什麼一定要照著祖宗傳下來的方子增減?&rdo;
&ldo;因為藥物和藥物之間也會相互影響,雖然有的藥材藥效一樣,藥性卻不同。記住,一定要分清藥效和藥性,有時候兩兩相加有奇效,有時候兩兩相加要人命……&rdo;老祖宗臉上露出一抹得色,&ldo;放心吧,鼕鼕,我們家每一代都會有新方子出現!等你學紮實了,我會讓你寫新方的!&rdo;
然而沒有等到他學紮實的那天,老祖宗已經去世。
現在,沒有老祖宗在身邊指導,沒有從小熟悉的藥材,只有一本他才堪堪看完一遍的《藥典》。
他能做到嗎?
樊冬在腦海里拼湊著解毒的藥方。
很快地,他想到了一條捷徑。
即使是在毒液蔓延的地方,也還生長著一些正常的植物。這些植物往往有抵抗毒性的藥效!照理說那圓筒葉片是最好的,只不過他帶來的不多,根本不夠用。
樊冬用精神力安撫好痛苦的捲毛兔,走出帳篷外。
迪亞四人都靜默地守在陣法裡。
大個兒一個人跑了出去,舉著劍一下一下地挖掘著,頭上大汗淋漓,眼神帶著幾分別人難以理解的堅定。
也是個傻蛋。
樊冬走過去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大個兒錯愕地抬起頭看著他。接著想到樊冬的狠心,又埋頭挖了起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