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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邱家來人了。是邱少爺,他帶著一幫隨從,在縣衙門口敲大鼓,嘴裡還念念叨叨,&ldo;衛長風,你給我出來!衛長風!&rdo;
這樣鼓聲敲了一陣,吵得大家都頭疼,衛長風也是大清早的被這鼓聲叫醒。急匆匆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去時,衙役們已經開了門,石師爺親領著邱少爺過來,態度上恭恭敬敬,嘴裡客客氣氣的稱呼著,&ldo;邱大人。&rdo;
衛長風出來時,人已經到了公堂上。公堂上因為今日沒有案子要審,自然沒有捕快站崗。邱少爺一身喪服,怒火熊熊,一路走來,身後的隨從把衙門捕快站的位置都給站了。
若不是上頭明鏡高懸的牌匾在此辨認方位,恐怕都以為邱少爺才是縣令,要來審問衛長風了呢。
衛長風倒是臉上沒有動靜,但心下已經有了嘀咕。還以為這個邱大人是低調之人,看來是我想多了。恐怕邱家如此低調的不透露邱大人的關係,也是為了禍患牽連吧。
衛長風想畢,扶了扶頭上烏沙,甩著長袖官服,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ldo;邱大人,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rdo;
要論官階,邱大人跟衛長風是一樣的大小,但要論管轄事務,很明顯衛長風這個縣令更大一些。
但邱大人仗著自己跟衛長風一樣大小,態度自然也不客氣。嘴角一斜,目光一冷,怒道,&ldo;衛長風,你什麼意思!既然已經結案為何遲遲不讓我爹孃下葬,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讓兩位老人家不得安寧?&rdo;
&ldo;我,我,我沒有啊。我可沒這個意思,只是這案子才了結,還沒來得及通知家屬下葬而已。邱大人無需動怒。&rdo;
衛長風耐著性子,忍了怒火,簡單回復。
&ldo;那就是說我們邱家可以辦喪事了是不是?&rdo;邱大人眼睛一瞥,十分狂妄的掃了衛長風一眼,怒道。
衛長風也是不喜這種態度,不,應該說是厭惡。但懶得跟這種人計較,點了點頭。
&ldo;是,如果邱大人無異議的話,今日下葬都成。本官准了!&rdo;衛長風故意在&ldo;本官&rdo;二字下了重音,語畢又甩了甩袖袍,靠在背後。
這氣勢讓邱大人大為不爽,明明是同官階的人,如今看來好像自己低人一等一樣,這讓他怎能不咬牙切齒,偏偏又無題發洩。
&ldo;你!&rdo;邱大人瞪了一眼,又領著隨從回去了。
第二日,喪禮就辦了起來。漫天的冥紙雪花一樣飄落,高高的白幡都蓋過了屋瓦。哀愁的嗩吶聲更是把整條街的氣氛都改變了。
現在路過沒路過的人都知道邱家在辦喪禮了。
地點還是邱府,邱府很大,除了已經燒毀的屋子之外,其他屋子還好好的。邱少爺身為邱家的唯一兒子自然要擔當起大任。邱小姐和姑爺都回來了,忙著打下手,張羅零散事務。
邱家陷入一片哀愁之中,前來哀悼的親朋好友也都來了。
欽差大人和戚大人,念及邱家皇商的身份,也代表朝廷來弔唁。同時還有其他地方官員。
都說邱家人脈甚廣,關係複雜,今日才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不少百姓也都大為驚嘆,之前的那些也都是據說,都是傳言。並沒有太多人看見邱家跟哪位官員走的極近。
今日才算大開眼界,來的有七八桌都是官員,還有十幾桌各地商賈,剩下的一些才是鎮上親朋好友,是些尋常百姓。犄角旮旯裡的那一桌桌,是府裡的下人。
這樣一個喪事,雖然沒有邱小姐婚事上辦的龐大,但是來參加的人絕對比婚事還要熱鬧,更氣派。若不是四周掛著白幡,還以為是一場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