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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燕歌小心翼翼走到老人面前,就像是一個不懂事在外面闖了禍的孩子,頭都抬不起來。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因病故去,只剩下父子兩人相依為命,他是在脾氣暴烈的父親棍棒下長大的孩子,一見到父親就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慌。
“說吧,你做了什麼,讓帝國警察這樣如臨大敵。殺人放火還是傷天害理?”老人身體坐得極為端正,如同一杆插在地上的標槍。
“爸,您相信我嗎?”燕歌抬起頭,直視自己的父親。
老人看著他,目光從嚴厲到柔和,終於點了點頭:“你是我兒子,不信你難道信別人?”
燕歌心中一暖,他見慣了父親的冷臉,也嘗夠了不合他的意就一棍子敲下來的鬱悶。雖然捱打這種事自從他參軍之後便再沒有發生過,可每次見面父親依舊難得給他一個好臉色,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般正經。
“這次我回來是向您告別的,我被人陷害了,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找了怎樣的藉口,但是他們一定是要置我於死地……”燕歌看著父親,慢慢說著自己此行的經歷,一點都沒有漏下半分。
屋子裡很安靜,老人一直到他講完,都未插一句話。等到他停住嘴,過了許久老人才出聲道:“源河張家,張宏生?”
“嗯,他是咱們清江府警察廳的廳長,所以我沒有辦法,只能行此下策。”
“你要去除掉張宏生和那個桑達?”老人瞪著他。
燕歌梗了梗脖子,沉聲說道:“這是您從小教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受了欺負就一定要找回來。”
“只是為了個女人,你就準備去行兇冒險,不顧及你父親已經老邁,或許已經等不到你回來送我最後一程;也從此不能給你母親掃墓,忍心讓她的墳上長滿荒草;更不顧我們燕家一脈單傳,你想讓燕家絕後不成?”老人的聲音不高,可一字字鏗鏘有力,顯得已是動了真火。'kanshU。'
燕歌臉上一苦:“爸,這已經不是雨琪的問題了,而是張宏生先準備置我於死地,我只能被迫反擊。就算現在我不還手也無濟於事,您看外面這麼多人在守著,他定是不看見我死不罷休的。還有桑達,他的手下滿城在找我,我不能不……”
“放屁!”老人一拍椅子扶手,聲若洪鐘大聲斥道:“你當我是老糊塗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清江的,到現在才回來見我,無非是先去踩好點做好準備,想和你老子打個照面之後便要一去不回,我說的對還是錯?”
老人的聲音極為響亮,似乎一點都不懼院子外面有人在窺視。
燕歌著急一跺腳:“爸,您這是……”
“我什麼?”老人大怒指著燕歌正色說道:“做為燕家子孫,既然沒有做虧心事,就應該堂堂正正的走進這個大門,行那種雞鳴狗盜之事,你是丟我們燕家祖輩的臉!一個只能在西川作威作福的河源張家,一個連鼠輩都不如的黑社會流氓就能讓你怕成這樣?”
“你曾祖父跟隨震威大將軍南征北戰,進蒙古打倭寇掃平川藏半生戎馬,身上負傷二十多處也沒說過一個怕字;你祖父十七歲便從軍,在揚威將軍麾下,和日本人、美國人、俄國人,又經歷過多少次廝殺,多少次槍林彈雨,他也沒有說過一個怕字;你父親我沒有他們的功勳,可在南疆也和越南小鬼子拼過刺刀對過槍膛,我說過一個怕字沒有?你現在遇見這點小事,就嚇得畏畏縮縮不敢見人,連回家都要翻牆惶恐被人發現,你還有沒有一點男兒的底氣!”
老人越說越激動騰身而起,只是身體微微一歪,差點摔倒在地,輕飄飄的一隻褲管讓人明白,他只能依靠一條腿在站立。燕歌箭步上前,伸手想要扶住自己的父親,不料卻被一把推開。
“跪下!看著你曾祖和祖父的英靈,告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