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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妍點點頭，問：「這裡是哪裡？」

蔓蔓說：「這裡是程家村，我叫程蔓蔓。」

宋若妍應了一聲，卻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蔓蔓是怎麼找到我的？」宋若妍問。

蔓蔓撓了撓頭，滿臉的疑惑，「姐姐昏倒在我家的院子門口，我還以為姐姐是低血糖呢。」

宋若妍對她表示感謝，在心裡想：只有我一個人嗎？凌奕呢？

「我的眼睛不太好，可能是走錯了方向。」宋若妍簡單解釋了兩句。

蔓蔓說：「那姐姐出門的時候，不應該一個人出門。爺爺說，外面很危險，不過蔓蔓懂事，不會自己一個人出門，我出門都和隔壁的小黃一起出門……」

她是個健談的孩子。

宋若妍點點頭，很認真地聽她說話。

實際上，她在想：看來凌奕並不在身邊。

那麼，他會在哪裡呢？

「姐姐要打電話聯絡你的家人嗎？」蔓蔓告訴她，村長家有電話，她可以去借用。

村長？宋若妍想，這是個關鍵人物，只是不知道現在時間線發展到什麼地步，這個陣法是不是已經開始準備了。

宋若妍藉口自己想要去村長家打電話，蔓蔓自告奮勇地說要幫她領路。

上一秒還說出門很危險的女孩，這一秒就高高興興地背起一個手工布袋出門了。

「早點回來吃飯，別在外頭玩得太晚了。」爺爺囑咐道。

蔓蔓點點頭，朝著爺爺揮揮手，跟上宋若妍的腳步。

宋若妍心裡有了考量，這是一對關係很好的爺孫。

她掃視了一圈，院子裡的陳設是她見過的陳設，只不過比起那個時候，現在更加溫馨，也更有人氣。宋若妍還能聽到雞仔在撲騰翅膀的聲音。

「年前才剛剛翻新過的院子。嘿嘿。」蔓蔓發現宋若妍似乎對院子很感興趣。

宋若妍點點頭，摸索著來到門口。

蔓蔓注意到宋若妍的眼睛不好，伸出手，小心地抓住了宋若妍的衣角，說道：「姐姐，你可以跟著我。」

宋若妍低頭，模糊的視線裡，她把這個朦朧的影子和印象裡女孩的樣子對上了五官，女孩仰著頭，笑容燦爛地看著她。

無憂無慮，沒有煩惱。

原本就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宋若妍想。

她掩在身側的那隻手攥緊了拳頭。

是誰破壞了她的童年？

宋若妍握住了蔓蔓的小手，「我可以牽著你嗎？」

女孩好像受寵若驚的樣子，笑容逐漸擴大，重重地點頭，想起宋若妍可能看不見，大聲地應答：「可以的！」

宋若妍笑了笑，讓她引著自己往前走。

為了照顧宋若妍，女孩放慢了步速。

這個村子不似天師大選時剛剛進來的那樣荒涼，路上能碰到好幾個跑來跑去的小孩，大樹下還坐著幾個正在嘮嗑的老人家。

「你這下的什麼棋？臭棋！」

「呸！」

兩位老人家很熟了，吵吵嚷嚷的，互相悔棋，倒也算是一項樂趣。

宋若妍彷彿來到了一個很普通很尋常的村落。

「蔓蔓，這是誰啊？」一個穿著花衣裳的奶奶好奇地打量著宋若妍。

蔓蔓的小手冒出了冷汗，小聲道：「是……是姐姐。」

「是你媽媽那邊的人吧。城裡人都穿這樣。」另外一個藍衣奶奶嘴快說道。

蔓蔓在宋若妍看不到的地方點點頭，小手攥緊了宋若妍的手，用餘光打量著宋若妍，好像害怕宋若妍會拆穿自己的謊言。

「奶奶好，爺爺好。」宋若妍沒有否認，而是禮貌地向他們問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