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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彰顯九皇子的重要地位,又能增長見識。最後和談成功,寶貝兒子不得算個頭功什麼的麼?
皇帝立馬喜笑顏開:「還是你有辦法。」
竇貴生淡淡笑了一下。這哪算是他的辦法呢,除了皇帝外,最尊貴的便是太子了,但皇帝絕對不會同意太子單獨會見使臣的,除非加上寶貝兒子。他只是替皇帝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了而已。
至於其中有沒有別的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朝臣們激烈的爭辯,終於拍板決定,同意三位皇子一同上陣。給足了陳國面子,給足了皇帝面子,保準誰都挑不出理來。
茲事體大,禮部緊鑼密鼓開始籌備。十六皇子頭一次參加如此重要的活動,本就奔波了一路,外加激動興奮,又險些病倒。
聖旨很快到了莫啼院,是蘇福親自送來的。眾人又驚又喜地接了旨,只有鹿白異常淡定。
她淡定地抬起腿,截住蘇福的去路,眯著眼,仰著下巴,不由自主地做出肖似老太監的姿態:「小蘇公公,你騙得我好苦啊。」
蘇福也苦。心裡苦,臉也苦:「此事錯在我,跟乾爹無關。你別跟他置氣了。」
鹿白表示懷疑:「他叫你說的?」
蘇福心道他怎麼可能說這種話,但為了兩人的幸福起見,他還是違心地點點頭:「嗯。」
鹿白聲音怪異:「他,叫你,替他道歉,是嗎?」
蘇福僵住了。該說是,還是不是呢?而且這算是道歉嗎?這要算是道歉,豈不說明錯的是乾爹了?可憐他這一張笨嘴,怎麼說都是死路一條。
「沒誠意。」鹿白「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不,原,諒。」
聲音鏗鏘有力,矯健敏捷,一下子就躥過院牆,砸到了老太監頭上,砸得他顏面無存,尊嚴掃地。
面壁思過了好一會兒,竇貴生才倏地驚醒,撣了撣寬大的袍袖,背著手往回走。沒有顏面又如何,鹿白回來了,竇公公就還是頂天立地的竇公公。他又不會怕她。
鹿白不知道竇貴生就在外頭,她更不知道竇貴生要十六皇子一同出席背後的深意。她只知道,繁文縟節,附贅懸疣,可憐鹿白,不堪其擾,嗚呼哀哉!
如果叫她知道始作俑者是竇貴生,少不得又要在記仇本上添上一大筆。然後再次對他進行社會的毒打。
鹿女史累死累活、起早貪黑地忙活了五天,終於等來了和談的主角。來的人很多,有院首,有將軍,有副相,男女兼備,文武俱全。還有一個勉強叫大周臣子們滿意的人選——陳五皇子靳喬。
靳喬此次是頂著外交令的名頭來的,但院首都在,哪裡容得他置喙呢。說來說去,他似乎只是單純來遊玩散心的。這倒是事實,他最近心中煩悶,亟需大量的遊玩出行分散一下精力。
鹿白穿著華而不實、頭重腳輕的宮裝,端端正正地站在十六皇子身後,渾身的肌肉差點都要凍住了。她偷眼瞄了對面陳國的坐席,眾人著裝正式,面色沉靜,跟大周肅穆的氛圍不相上下。除了靳喬。
這人披著件長袍,裡頭卻不倫不類地穿著雙排扣的緊身馬甲,頭上箍著發冠,但頭髮裡有一股是黃的。不是普通的黃,是特別耀眼的黃。袍子底下的鞋閃著亮光,咯吱咯吱直響,聽著像雙皮靴。
不單穿著怪異,此人行為舉止也是一派流氓作風。才在椅子裡坐了一會兒,他就跟屁股上長釘子似的,左動右動,東扭西扭,神色十分不耐煩。要麼是二流子,要麼就是天生多動症。
不耐煩你跟來幹嘛呢!鹿白忍不住翻白眼。
等第一輪和談完畢,將彼此都認同的問題先定了,靳喬立馬起身,逃也似的沖了出去。鹿白除了幸災樂禍,也深表理解,這不就跟放學後衝出內學堂的她一樣一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