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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粑粑!
她兩眼發光,立刻掙脫周凜川的懷抱,張開雙臂,邁著兩條小短腿撒歡兒:「粑粑,粑粑——」
奶聲奶氣的喊人。
小身板跑的急,跌跌撞撞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了。
那可愛的樣子便是硬漢看了,也要心軟成水了。
沒有人能拒絕軟乎乎又漂亮的小糰子。
江柏遠抱起女兒,緊緊的,深深呼吸了下女兒的味道,從她身上汲取力量:「如意乖,粑粑在——」
他自接到那個電話,就一直提心弔膽。
儘管知道女兒沒什麼危險,可還是怕,怕的厲害。
他已經弄丟了妻子,萬萬不能再弄丟了女兒。
不然,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江如意不知道他領悟到了自己的重要性,看到他,一天的委屈漫上心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粑粑,粑粑——」
委屈到極點,只知道喊粑粑,其他告狀的話都忘記了。
今天,她是真的吃了不少委屈,受了不少驚嚇。
江柏遠見她流淚,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下,疼得他只能抱緊她,柔聲安慰:「別怕,粑粑在,如意乖,不哭了。粑粑來了。」
江如意哭了一會,也就不哭了。
主要是她十八歲的靈魂,不好意思哭了。
一點小事,哭下去真矯情了。
可別人不知道她內裡十八歲的靈魂,只覺得她乖巧懂事。
江柏遠亦然,看女兒眼淚含著淚,欲流不流的,心疼極了:「乖乖,想哭就哭,別憋著——」
他揪著袖子,小心翼翼去擦女兒的眼淚。
江如意抽抽鼻子,不小心吹了個鼻涕泡。她懵了一會,反應過來,又羞又囧,然後成功把自己蠢哭了:「嗚嗚,粑粑壞,粑粑把如意丟下了,粑粑不要如意了……」
「怎麼會?粑粑沒有。誰說的?」
「姑姑說的。」
她立刻接話,開始告狀了:「姑姑說麻麻跟、跟別的男人跑了,麻麻不要如意了……」
話沒說完,就覺一股冷氣襲來,原來是粑粑生氣了。
江柏遠是聰明人,非常聰明,今天的事兒鬧得有點大,圍著的人幾句議論、掃一眼姐姐脖子上掛著的東西,再結合女兒的反應,足夠他下一個艱難的決定了。
「謝謝各位幫我照顧女兒。」
他朝在場的人躬身致謝,尤其是周凜川:「今晚麻煩周先生了。改天再上門道謝。」
周凜川面色冷淡,沒說什麼,只揉揉他懷裡小人兒的頭髮,邁步朝著電梯走去。他走之後,圍著的人群散開來。
江秋月紅著臉解釋:「柏遠,出了點小誤會。」
江柏遠沒說話,看向她脖子上戴著的紅寶石掛墜和珍珠項鍊。
那是妻子的首飾。
此刻,卻戴在了她身上。
她在他離開後,做了什麼,不言自明。
江秋月注意到他的眼神,頓時覺得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在燒。女人是喜歡珠寶的。她尤為喜歡。可她買不起。見抽屜裡隨意放兩條,就忍不住戴上了。本想著過過癮就放回去,可他說晚上不回來,她就捨不得摘下了。結果江如意突然跑出來,大張旗鼓地說她壞話。而她急著追她,也就忘了這項鍊的事了。
小白眼狼!
欠收拾!
跟她那個狐狸精麻麻一樣生來就是克她的。
她絕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
得解釋!
他們進了電梯。
她跟進去,抓心撓肝想理由:「柏遠,你別誤會,我是想著找找香盈她失蹤前,有沒有留下什麼信件,也許她是出門散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