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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以頭觸地，似在請罪，卻不發一言。

聽老梁他們閒話，忘憂閣調教暗衛堪比青樓拾掇小倌。因這些暗衛不僅要伺候主上，也常會外派做些秘密勾當，是以一個個學得花樣百出，艷媚勾人，就算是臉蒙厚紗，也能用那一身風情讓你欲仙欲死。本還想領略一番暗衛的銷魂手段，忘掉那個宛如春夢的元服之夜。誰知，乘興而來，敗興所見。

雲瞳越想越怒，使手一招，就聽門窗振閉，桌凳翻倒，男人驚呼連聲，已被抓到了面前。

&ldo;主子問話也敢不答?&rdo;

沈莫僵著背，抖著唇，全然惶亂：&ldo;奴才，奴才……&rdo;猶豫許久，乾脆咬牙直承：&ldo;奴才不擅承歡，恐擾了王主興致。&rdo;

&ldo;什麼……&rdo;雲瞳一愣：&ldo;暗衛不擅承歡?&rdo;

沈莫結結巴巴言道：&ldo;奴才還沒出師……&rdo;

&ldo;沒出師能被出賜嗎?你奉來玉牌，那上面可是有名有姓的。&rdo;

&ldo;王主有所不知。&rdo;沈莫垂頭稟道：&ldo;因我授業恩師去世突然，衛府未能調配其他師傅，就讓我閒待了一陣。後經評判，長老們指我技業未完，歡術不精，不能參加選戰，可以緩待來年。但聖上不知何故忽降旨意，將我出賜王主。我與葉恆不同，刻題玉牌時，雖也用了恩師的姓氏，卻是自己取的名字……&rdo;

雲瞳不等說完，五指一扣，猛地抬起沈莫下頦兒。

沈莫只覺兩道銳利的目光如閃箭般盯進自己眼底，周身俱都泛起了寒氣。

&ldo;你是個特別的暗衛啊……&rdo;電光火石之間，雲瞳的心思已轉了幾轉：不擅歡技，沒經選戰，卻被皇姐特意挑來為自己侍奉床禮，這是什麼緣故?

&ldo;請王主寬諒。&rdo;沈莫下意識閉起眼來，暗叫：表姐，你也不教我一教，該拿什麼樣說辭對付這位英王啊?

正想表姐，不妨雲瞳就問：&ldo;初到凰都，捱了鞭刑，本王令內僕送藥，回報你不在房內……&rdo;

&ldo;啊?&rdo;沈莫一驚睜眼，臉色頓白：內僕什麼時候來的?來過幾次?

雲瞳看得清楚，手下倏然一緊：&ldo;你幹什麼去了?&rdo;

&ldo;我，我就想找個練夜功的地方。&rdo;沈莫拼了命使自己鎮靜下來：&ldo;不是去迎風賞月，更不是故意，故意……&rdo;

雲瞳皺眉問道：&ldo;故意什麼?&rdo;

&ldo;故意等你……&rdo;

不是故意，怎麼就像故意?雲瞳一怔，想起暗衛受刑之後鮮血淋漓還給自己下跪請罪的可憐樣子，手指已鬆了勁力：捱了打，也不敢臥床，還怯怯守在冷風地兒裡……

&ldo;你等本王，是有話說?&rdo;

沈莫一呆：&ldo;沒……&rdo;沒等你啊，我是想探條路，好去看望表姐。

雲瞳撤手回來，故作無意：&ldo;那這會兒說吧?&rdo;

&ldo;就是，就是……&rdo;沈莫張口結舌，半天才擠出同樣一句：&ldo;奴才不擅承歡，請王主寬諒。&rdo;

雲瞳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