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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可以到跟前伺候了……雲瞳不自然地收了收下巴：&ldo;哼，才過多久，他們倆就飛來掠去的。還有人抱怨我打得重，哪重了?&rdo;

&ldo;那是賀蘭大人抱怨的，奴才只是轉述。&rdo;三月見雲瞳斜睨自己，忙搖手否認：&ldo;奴才一直都站您這邊，覺得您那條鞭子打得對，打得好，打得還不夠重，沒把暗使大人們的囂張氣焰打下去。&rdo;

六月嚇了一跳，暗中一拽了三月：&ldo;你說話又沒把門的了。&rdo;

&ldo;哎，讓主子評評理。我私自跑去後院查他們行蹤是有些莽撞，可九花墨玉膏是主子明令讓內僕給送過去的，他們不叫進門，不讓看傷，也有藐視主子之嫌吧?&rdo;

雲瞳腳下一停：&ldo;當時他們真不在屋裡?&rdo;

三月摸摸鼻子：&ldo;說不好。&rdo;

&ldo;不在屋裡，去了哪裡?&rdo;

&ldo;奴才不敢妄猜。&rdo;

&ldo;還是兩個同時都不在……&rdo;雲瞳微皺眉頭，忽然話兒拐了個彎：&ldo;聖上為何一賜兩名暗衛?一月信上竟然沒提。&rdo;

六月言道：&ldo;都說主子受恩深重。&rdo;

&ldo;恐聖上別有深意。&rdo;雲瞳若有所思：&ldo;且等府裡冬叔來信。&rdo;

&ldo;是。&rdo;

&ldo;主子，奴才也有個疑惑。&rdo;三月眨巴眨巴眼睛：&ldo;宮裡為何要給暗使戴紗啊?&rdo;

雲瞳言道：&ldo;暗衛設立之初，只擔承歡之務。因六國紛爭，兵戎不斷，國主御駕常在軍中，攜後宮君卿貴人不便。暗衛皆是男子，又有武藝傍身，甚是合用。至於戴紗，起先不過是我的哪一位老祖宗大有潔癖，不願意自己寵愛過的男人被別人看到，久而久之便成了規矩。&rdo;

&ldo;那要是站成一排，都一個模樣，怎麼分辨誰是誰啊?&rdo;

&ldo;兵器不同……&rdo;雲瞳剛說了一句就停下了，暗想：若是相互調換一把呢?

&ldo;嗐，聖上自然能分辨。&rdo;六月拍拍三月肩膀：&ldo;出賜給主子了，主子也能分辨。至於你，一個外臣奴才，分辨不出來就對了，還傻瓜似的問。&rdo;

&ldo;哦。&rdo;三月這方恍然，眼珠瞅著雲瞳滴溜溜地轉：原來擔承歡之務時方能分辨……

&ldo;你這丫頭別又討打!&rdo;雲瞳看出她在胡想什麼，作色就一揚手。

三月立刻縮頭躲到了六月背後：&ldo;都是你姓連的，淨說些混帳話，連累了我。&rdo;

&ldo;我說什麼了?&rdo;六月納罕不已。

&ldo;咳&rdo;，雲瞳撇了她們，自己大步朝前走。

拐下小橋，庭樓在望，忽聽道旁樹叢裡傳出一個男人神神秘秘的聲音：&ldo;你們說，英王真是鬼怪託生的不成?&rdo;

三月、六月大驚，雲瞳也是一愣。

卻是幾個內院僕從，一邊剪折枝蔓，一邊閒話：&ldo;誰知道呢?都這麼傳。說她眼瞳能變色，出生的時候漫天黑雲，皇城內外鬼哭妖嚎。瞧瞧她現在，長得比男人還美貌百倍，看上一眼能讓你半天喘不上氣來，還不是妖孽了?&rdo;

三月立刻就要上前揪出說話的人狠打一頓，被雲瞳託肘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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