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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說話就好。黃大人抬起頭，揚手自扇了兩個嘴巴，還說道：&ldo;公子教訓的是，我見風使舵，我不忠不義，我狼心狗肺，我忘恩負義，我對不起相爺，我……&rdo;

&ldo;行了，行了，&rdo;司馬折擺擺手，他畢竟還需要他幫忙，把臉打腫了也不好看。&ldo;事已至此，就看你是否有心將功贖罪!&rdo;

&ldo;唯公子馬首是瞻!&rdo;黃大人再叩首。

司馬折得意之餘，不忘舊事：&ldo;當初若也是這般，我司馬氏如何只剩我一人!&rdo;可隨即想到，若非如此，也是他兩位兄長掌控這一切，更沒他什麼事兒!所以不再多提。&ldo;你且記住了，這是最後的機會，若再叫本公子失望，我司馬家數千死士，殺不了小皇帝，殺你一家老小可容易的很!&rdo;

&ldo;不敢，不敢!公子明鑑，當初我等也是迫不得已被人拿住把柄，這才不得不……&rdo;黃大人說得真摯，不停拿衣袖擦拭眼角。

呂沉之前便接觸過他們，知道齊悅然做過的事情並告訴了他，此時一想起來更是氣的罵了霍連傑幾句。

司馬折咬牙切齒，原本有機會弄死她，都怪霍連傑心軟，留下如此大的禍患!不過沒關係了，很快就送她跟著小皇帝姐弟一起上路!

&ldo;……那女人說的好聽，還不是糊弄我們，過河拆橋!一個錢公子都救不下來，我們還敢指著她嗎?還是老相爺照顧我們，有相爺在的時候，沒人欺負我們……&rdo;黃大人一想起這些，又像沒了孃的孩子，慟哭不已。

司馬折也有些唏噓，是啊，有爹在跟沒爹在，真不一樣啊!

&ldo;好了，好了，過去的別提了，只要你們老老實實跟著我，過去的好日子很快就會回來，不，要過的更好!&rdo;這一次呂沉會動用駐紮在城外的燕軍，他相信，津州城很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大概所有使臣都一樣的心思，脫離大隊人馬提前來到目的地檢視。呂沉等人是，肅王一行也是。肅王已經同靳雲麓談妥，早已出城等待歸隊。史東另有任務，留了下來。

齊悅然一整天待在房中，想要將各種紛亂的情況理出個頭緒，卻根本沒辦法思考，腦子裡亂成一團。外面有人道：&ldo;小姐，有位客人到訪，自稱姓史。&rdo;

姓史的，齊悅然只記得一人，沒想到他一改平日風格，居然登門拜訪了。齊悅然一笑，她認識的幾位，似乎都格外喜歡翻牆，翻窗，呵呵。

&ldo;請進來吧。&rdo;

&ldo;是。&rdo;

齊悅然起身去小廳，她這裡很少來客，這廳也很少光顧，裡面如何佈置幾乎沒有印象。史東進得門來，目光在廳中巡視一番，嘴唇微不可查的噘了一下。不巧，給齊悅然看到了。

&ldo;都下去吧啊，不用伺候著。&rdo;

齊悅然把下人都打發走，笑盈盈道：&ldo;這樣一本正經的拜訪，不怕被人看到嗎?&rdo;

他是陳帝的貼身暗衛，便是在各種場面都是隱在暗處，見齊悅然也都是暗夜來訪，今日這般確實叫人詫異，他自己都有些不自在。咳嗽一聲道：&ldo;我從未離開皇上超過一個時辰，為了姐姐已經破例，姐姐就不要取笑了。&rdo;從胸前衣襟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交給她。

齊悅然接過來，當著他的面開啟看了。熟悉的字型，熟悉的語氣，粗略一遍讀過，陳源對她拒絕嫁入陳宮的事情隻字未提，似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只簡單幾句講述了朝廷現狀。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