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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老槍手那裡去的路其實在要塞的東部相當遠的地方就把我們帶過了奈厄布拉勒河。但一方面對我們來說‐‐像在西部地區始終是的那樣‐‐知道我們背後是誰是有好處的,另一方面,一旦有來自紅種人的威脅,警告要塞的駐軍也很有必要。
因此我們用韁繩牽著馬,一直跟著蹤跡,直到黑暗降臨。但現在印跡這樣新鮮,暗探可能在我們前面不遠。因為就我對紅種人的瞭解,他們沒有一個人晚上會步行遠離營地,那麼大部隊一定就在附近。出於這個原因,我想在這個地區四處搜尋印第安人。我請溫內圖跟馬一起留下,小心翼翼地繼續潛行。
雖然我可以堅信,紅種人對我們在近處毫無所知,我還是儘可能隱蔽。我還沒有走遠,就聞到了一堆燃燒的火的氣味。這麼說紅種人必定感到安全了,不過這不能使我放鬆警惕。我一直在灌木叢向前潛近,最終離印第安人那麼近了,以致我可以趴在一片乳香黃蓮木叢的後面觀察他們。
這些印第安人大概有一百個人,臉部全都用戰爭的顏色塗畫,他們一部分用箭和弓,但一部分也用火器裝備。被拴起來的馬更多,這確證了我的懷疑,印第安人想得到戰利品。
這種論斷之所以是可能的,只是因為紅種人使三堆火保持不滅,他們分成組在火堆周圍躺下休息。火光足以使人認出他們臉上的塗畫:那是彭加人,屬於蘇族人最好的親戚之列。
在那三堆火旁邊,被火光照得見的,還坐著兩個紅種人。他們同其餘人分開使我猜出他們是酋長。如果在這裡有什麼能被偷聽的話,一定能在這兩個人那裡聽到。因此我繞了一個圈,到了一片櫻桃灌木的後面,鑽進了樹枝之間,使它們完全遮蓋了我。現在我離那兩個頭目近得能用伸出的手夠到他們。
我來得正是時候,因為一個酋長正在說話,有兩根鷹羽裝飾著他的發冠,他的臉用顏料塗得厚厚的:
&ldo;我的兄弟帕拉諾拆了你的帳篷並同你的戰士們遷走,你做得不對。&rdo;
&ldo;彭加人的酋長對此有何看法?&rdo;另一個問道。
&ldo;白人們計程車兵們會由於你們的失蹤而起疑心,並且現在會警惕起來。&rdo;
&ldo;我考慮到對白人要塞的進攻會把我們送到兩堆火之間。&rdo;
&ldo;我的兄弟本可不用憂慮。彭加人的戰士迅速地襲擊白人們,使這些白人沒有時間拿起武器。但這樣白人們就受到了警告。&rdo;
&ldo;聲名遠揚的首長可以放下你的疑慮,白人們像小孩子,他們沒有學會思考。當太陽第二次在奈厄布拉勒河中洗澡時,白人的帶發頭皮會掛在紅種人戰士的腰帶上。就這樣!&rdo;
我聽得足夠了。看來,我猜測的還是對的‐‐紅種人想襲擊奈厄布拉勒堡。現在我們的任務是警告駐軍,打亂彭加人的意圖。
在我獲知了主要事情之後,繼續傾聽就沒有意義了,只會使我陷入不必要的危險。因此我慢慢地悄無聲息地在灌木下擠了出來,盡力到了紅種人能聽到的範圍以外。
這是一個完全沒有星星的夜。四周籠罩著深深的黑暗,它像一堵漆黑的穿不透的牆一樣橫在我的眼前。因為我的回程必須完全無聲地走完很困難,我只是緩慢地挪動了地方。在這樣的境況中,西部人的感官表現出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敏銳,這當然是隻有在長年的訓練中才能具有的,而門外漢對此毫無所知。
按照我的估計,我終於走遠到使我不再能被紅種人聽到了。我的左手方向立著一株灌木,當我把它拋在身後的時候,我想站起來,趕緊奔回溫內圖那裡,他可能已經為我擔憂了。
但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