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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有他的道理，我飯後去問問。&rdo;男人伸出手，用三根手指捻起少女的一縷頭髮，然後慢慢地開始編辮子。

他手指輕柔，模樣認真，就像是在對待天下一等一的大事一樣。

&ldo;你不知道，&rdo;塞壬趴在男人的肩頭，慢慢說，&ldo;我當時覺得，為了你，死掉也不錯。&rdo;

回應少女的是長久的沉默。

良久之後，史蒂夫才點了點頭，發出&ldo;嗯&rdo;一聲。

少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猜也能猜到，對方的藍眼睛一定像是被雨水洗滌過的天空。

&ldo;我也可以。&rdo;史蒂夫低聲說，他輕輕側過頭，將少女的辮子放在肩頭扶好，然後託著她因為失去營養而格外瘦削的下巴，親吻了上去。

男人溫熱的嘴唇貼近，塞壬也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抓住了對方的肩膀。

然後少女閉上眼，靜靜享受這個略帶憂鬱的吻。

片刻之後，史蒂夫離開少女柔軟的嘴唇，然後舔了舔嘴角：&ldo;你吃藥時候喝的是什麼？&rdo;

&ldo;水啊，&rdo;塞壬理直氣壯地指指史蒂夫遞來的杯子，&ldo;你倒的水。&rdo;

&ldo;那這裡是什麼？&rdo;男人用手指擦過少女的上唇，那上面一點點不起眼的果汁還是被他注意到了，&ldo;我說過的，你的藥不可以和果汁一起。&rdo;

塞壬立刻一頭扎進對方懷裡，耍賴似的小聲嚷嚷：&ldo;我都很久沒喝果汁了！剛才看到旺達在喝，才朝她要的……沒有碳酸飲料的人生好難熬啊，史蒂夫，你饒了我吧。&rdo;

&ldo;小孩子必須嚴加管教。&rdo;班納博士從樓上走下來，似乎是準備從傳真機裡拿一份資料，見到眼前兩人的姿勢，不由得開口提醒道。

塞壬卻立刻露出笑容：&ldo;班納博士！我的手快要好了，&rdo;她晃晃繃帶，一臉懇求，撒嬌道，&ldo;能不能先拆掉右手啊？&rdo;

兩個男人想也沒想：&ldo;不行。&rdo;

少女被堵得無話可說，洩氣一般重新倒在了沙發上。

……

吃過午飯之後，塞壬又在飯桌前說自己已經在房間裡呆了兩個星期了，急需曬太陽。

哪怕她天天都在被玻璃窗前，被四面八方的陽光轉著圈無死角地照。

這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能力打動了美國隊長，於是男人幫她穿上一身厚衣服，然後抱到輪椅上，推著少女在基地裡四處看看。

很久沒有接觸到外面的風，塞壬深呼吸了幾口，嗅著秋日裡特有的陽光氣息，眯著眼睛，舒服極了。

但她又有一些不知足，想要出去看看。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安靜了一會兒，少女小心翼翼地抬頭。

&ldo;史蒂夫，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rdo;

&ldo;不行。&rdo;

美國隊長利落地拒絕了塞壬。

塞壬拽著蓋在自己腿上的毯子欲哭無淚。

正當少女轉著眼珠想主意時，忽然聽到了大門那邊傳來小孩子的聲音，這下她不說，男人也會過去看看了。

復仇者基地的位置比較偏遠，一般不會有市民過來，更別說是孩子。

然而走到門口，史蒂夫看到一個女人，正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ldo;我要向美國隊長一樣！&rdo;小孩撒了歡一樣地嚷嚷，&ldo;以後就可以保護媽媽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