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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對手傷成這樣的吧……”
“不是他,是我自己……”秋函默默低下頭,絞了一陣手指,“嗯……眼看要輸了,我便顧不得了所以……”
“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汪二倒抽一口冷氣,臉都皺了起來,彷彿手傷的人不是秋函,竟是他自己,“怎麼都這麼不懂事呢?贏一場巡迴能賺多少積分啊?就算贏了這一場又怎樣呢?你還有多長的人生要走啊你看看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以後你還……”
“……不能練劍了。”
秋函忽然低低地說了句什麼。——前半句淹沒在汪二的嘮叨裡,可就是那最後的五個字,也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驚心動魄。
“啊?”
“什麼?”
“啥?”
“我是說,”秋函的聲音低低的,“掌門說了,要是這次贏不下來,就讓我打包回分舵去了,我想……我想要練劍,我不想回去……”
秋函的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室內就沉默了。
“你們掌門還是那麼'口畢——'啊?”半晌過後,汪二拉緊了包紮的最後一個結,拿小刀一挑,把剩餘的繃帶纏好,轉頭問楚雲。
楚雲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不是的,”卻是秋函接了口,“掌門他也是為了我好才……”
“你閉嘴!”汪二大喝一聲,震得窗戶上的透明琉璃片都簌簌作響,“真是的,他害你傷成這樣你還替他說話?要我是你爹媽我就拿盆狗屎扣他頭上去——不教劍客自我保護的教頭算什麼教頭啊這真是……”
“汪大夫……”
秋函雖是嚇得又往後縮了縮,卻依舊不屈不饒地開口。
“什麼?”
汪二倒也並不是真惱——何況病患的有問,他總是聽得。
“我這腿什麼時候能好?”秋函可憐巴巴地盯著他。
“我誠懇點跟你說吧,不是我想訛你,實在是你這傷太重,要我看,”汪二從隨手兜裡掏出個小本子,在上面寫劃了一陣,“從現在開始到拆包得有三個月吧,之後還有恢復治療、還原治療之類,又是三四個月,再之後才能開始慢慢的上量……唔,少說也要八個月吧,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排出一整年來,時間寬鬆點也不……”
“八個月?!”
“八個月!”
“八個月!!”
——不止秋函,連楚雲和季彤,也一起叫了出來。
“怎麼?這已經是最樂觀的估計了,”汪二點著本子,“我說楚雲先生,”汪二“咩”字剛要出口,瞥見秋函季彤,最終還是給楚雲留了點面子,“你該不會也懷疑我故意拖長治療時間勒索醫藥費吧……”
“當然不是,”楚雲託著下巴,面色凝重,“只是……明年三月就是夙曼祭了,小白他還要參……”
“天啊!”輪到汪二驚呼了,“都傷成這樣了,還想什麼夙曼祭啊!——趁早把平日訓練量減半把傷養好了是正經不然你就等著下半輩子都一瘸一拐的吧這都什麼人啊我說……”
“可是……”
“沒有可是!”汪二的態度非常強硬,“如果你們的掌門有任何其他意見就讓他直接來和我說!這還把不把劍客當人了啊可憐見的才這麼年輕……”
汪二碎碎念著,把亂七八糟的器具一件件包好,收進隨身的皮箱裡:“不早了,我下面還有病人先去了——年輕人,我知道你們松派就這死硬派傳統,我們家咩……那個楚雲也是一樣,但我是很認真地告訴你的你如果還想要繼續練劍就乖乖聽醫生話別逞強,膝蓋這東西不是玩的,一個不好讓你以後都站不起來,別說練劍了!”
——見秋函被嚇住了連連點頭,方才滿意地去了。
屋內,氣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