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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重簷避而不答,道:&ldo;不論事情變化到了何種地步,殿下只需明白,這世上任何人都未必是可信的,也許即便是我,終有一日也可能會為了利益相關的事情而改變立場,但只有你,你與大殿下身體中流著是同一血脈,他既讓你留在對方身邊,必然是另有深意,你可信他?&rdo;
陵玉聽了他這一通話,漸漸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卻多少有些麻木。
&ldo;先生無需次次都拿話來試我,我只能告訴先生,我這輩子不一定是為了皇兄而活,但在這場變故之中,若沒有我皇兄在,也許我早就堅持不下去了。&rdo;
蘇重簷見她臉色微沉,便也不再這個話題上多說。
對方顯然並不能真正的領會他心中的顧忌,陵玉她不瞭解男人,同樣也是不瞭解女人。
想要動搖一個女子的立場,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她心之所向隨之動搖。
若陵玉真的抵不住盛欽所展露出來的情義,她又如何能如她說的這般堅定。
然而這一切於陵玉而言,她愈是深陷,便愈是討厭這樣永無止境的勾心鬥角。
即便是她曾經敬重的冷清先生,也漸漸不可免俗的染上了官場習氣。
對方的每一個字都藏著一個暗示意味,令她煩不勝煩。
&ldo;關於昨日的事情,我只想問蘇先生一個問題。&rdo;陵玉對他說道,&ldo;你可否告訴我昨日那人究竟是來偷什麼東西的?&rdo;
蘇重簷聞言目光反而微閃。
&ldo;你就這樣斷定他是來偷東西的。&rdo;
&ldo;是,蘇先生只管告訴我,我心中必須要有數。&rdo;陵玉說道。
蘇重簷沉默片刻,隨即對她道:&ldo;他是去偷一道詔書的。&rdo;
&ldo;詔書?&rdo;
陵玉聽到這二字,臉色幾乎是一變。
當對方說出這句話時,她腦中唯一能聯想到的便是……
之後離開茶樓時候,陵玉的心情竟顯得有幾分沉重。
&ldo;您在茶樓坐了一會兒怎麼好似還不如來時心情好呢。&rdo;沁珠對陵玉說道。
陵玉道:&ldo;大概真如你說的那樣,一個人去喝茶,果真是太無聊了。&rdo;
沁珠聽著這話,覺得自己猜得還真是準。
這廂陵玉口中敷衍了對方,待回去盛府後,她便憂心忡忡的躲進了屋裡去。
一直到傍晚時分,沁珠突然拿來一套新制出來的粉紫裙衫,對陵玉道;&ldo;侯爺讓人送來一套新衣,說是叫您將這件衣裳換上,說晚上要帶你出去 。&rdo;
陵玉聽了這話,眉頭微蹙,道:&ldo;他想帶我去哪裡?&rdo;
沁珠見她不高興的模樣,遲疑道:&ldo;奴婢也不知道,但侯爺是這樣吩咐的,您若是不換的話,奴婢也不好交代,想來待會兒也……&rdo;
&ldo;莫要說了,你可真是嗦。&rdo;陵玉無奈瞪她一眼,隨即便道:&ldo;我換就是了。&rdo;
沁珠鬆了口氣,只將新衣放下,便連忙出了門去。
陵玉伸手在那光滑的銀線織花緞子上撫了一把,想到蘇重簷最後說出的話,心中便如同被人丟入一口不見天日的寒井之中。
盛欽此番作為,當真害的她同陵徵好慘。
她實不知,這世上為何會有這樣狠心的人。
片刻,陵玉將衣裳換好,沁珠又特意進來給她打散了頭髮,重新梳了個適合衣服的髮髻。
&ldo;每每替您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