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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又好像要置人於千里，在人前保持距離是為了禮貌，但在人後，難道不應該抱抱她，親親她嗎?

賀程程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也不難理解，原本男人女人同待一個獨立空間，就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以前關戎可沒少在這種時候做壞事。

今天外面有人，又不是自己的家，他當然要收斂一點，免得一不小心就變了身，卻要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約束自己。

關戎一句話沒說，賀程程已經面面俱到的為他開脫好了。

賀程程將被子掀開，躡手躡腳走到他面前，牽著他熱乎乎的手，說：&ldo;走啦，我保證一定乖乖的!&rdo;

關戎依舊是搖頭：&ldo;去睡，我真的坐著就好。&rdo;

賀程程說：&ldo;你傻啊，雖然他們可能會聽牆角，但你動作輕點不就好了?&rdo;

關戎眼內有光一閃，勾起的唇角噙笑，隨即微眯著眼睛看向她，輕聲道：&ldo;我什麼動作輕點?&rdo;

賀程程心跳砰砰幾下，這才是她認識的關戎啊，那個外表文質彬彬，其實滿肚子都是壞水的關戎啊。

賀程程拉著關戎的手晃了晃，聲音像糯糯的糰子：&ldo;那你想幹什麼呀?&rdo;

關戎抬頭看了她一會兒，神色又重歸沉穩，反扣著她手揉了揉，說：&ldo;沒什麼，你趕緊睡好不好，不累嗎?&rdo;

這句話一連說了幾回，賀程程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從他身前走出來，摸索著回到床上：&ldo;真要在凳子上坐一晚?&rdo;

關戎兩手抱在胸前：&ldo;嗯。&rdo;

賀程程心情鬱結地躺下來，被子拉過下巴，遮住小半張臉。過了會，還是沒忍住，起身看回他：&ldo;喂，關戎!&rdo;

關戎剛閉的眼睛又睜開來：&ldo;嗯?&rdo;

賀程程很不好意思，兩手擱在腿上使勁絞動，指節一片雪白：&ldo;還有件事的……你今天過來，還沒有親過我呢。&rdo;

關戎眉梢忽地挑高，眼中一閃，兩隻手在膝蓋上摩挲幾下，起身走了過來。

他剛一坐到床上，賀程程就依偎過去，勾著他脖子的，貪婪地嗅了好一會兒他身上的氣味，微涼的指尖摩挲在這張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臉上。

&ldo;你都有高原紅了。&rdo;她笑著貼過來，跟他鼻子尖碰著鼻子尖。

賀程程身上香香的，洗髮水的果香味被暖融融的體溫烘烤著，像熟透的果實滲出絲絲馥郁，讓人莫名的放鬆，繼而沉醉。

關戎抓著賀程程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有些抗拒她這麼近的注視，又實在挪不開緊盯著她的眼睛：&ldo;難看嗎?&rdo;

&ldo;不難看。&rdo;賀程程抿唇笑著，快速搖頭，像摸小狗似的，來回細細感覺了好幾下：&ldo;比以前好，當然也不是說你以前不好。&rdo;

她像是很怕他會生氣似的緊緊盯著他看，關戎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將她摟到懷裡：&ldo;你說什麼都行，你說什麼都對。&rdo;

賀程程勾著關戎脖子，幾乎將整個人的體重都掛到他的身上。一雙靈動的眼睛忽然轉了個圈：&ldo;我說什麼都對?&rdo;

關戎嗯了聲，隔著頭髮淺淺吻著她脖頸。

賀程程聲音小下去許多，湊到他耳邊，幾乎用氣音道：&ldo;關絨絨，你不睡床上，是不是怕自己忍不住啊?&rdo;

關戎怔了下，僵直的身體被她很快察覺。

賀程程像個發現新大陸的探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