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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程程這會兒才真正相信韓奕辰說過的話，男人都是很愚鈍的，你不能指望他領悟。要是昨天晚上，他回撥過來，也就不用花這麼多錢了。

賀程程深呼吸了好幾口，才說：&ldo;我是有點生氣了，我就是覺得最近你好像沒那麼在乎我了，給我的時間也很少。&rdo;

關戎也靜了會，說：&ldo;可能是因為最近有點忙，忽略了你。&rdo;

&ldo;不是的。&rdo;賀程程拼命搖頭，雖然他根本看不見她：&ldo;雖然我還沒想到原因，但我覺得你一定是故意的，你都很久沒跟我說過那三個字了。&rdo;

關戎沉默著，賀程程說：&ldo;你能再跟我說說那三個字嗎，我真的很想聽的。你以前不是總跟我說，還纏著要我說嗎?&rdo;

電話裡一片風聲，西部凜冽的寒風像是穿過話筒，直接掃到賀程程臉上，那份冰冷和刺痛都是真的。

關戎嘴唇動了幾次還是沒有說得出口，片刻，他啞聲道：&ldo;程程‐‐&rdo;

&ldo;你別說話了。&rdo;賀程程忽然大喊起來，宿舍裡另兩個都嚇了一跳，她趕忙走到陽臺，將門牢牢關緊。

&ldo;你別說話了。&rdo;她又重複：&ldo;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會同意的。&rdo;

關戎反而輕笑出聲：&ldo;我要說什麼啊。&rdo;

賀程程說：&ldo;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我告訴你關戎，我不會同意的。這麼多年我都等下來了，我不會半途而廢。&rdo;

關戎漸漸握緊拳頭：&ldo;你不是傻子啊。&rdo;

賀程程說：&ldo;嗯，我是傻子，我一直就不聰明。你小時候那麼欺負我，我也不吭聲，還一直跟在你後面，長大了也沒長記性。&rdo;

賀程程說著又流起眼淚，她一面用手抹著臉，一面拼命壓著心底湧起的狂濤，說：&ldo;反正我是一定不會同意的。&rdo;

關戎輕聲：&ldo;那你別哭啊，你哭什麼。&rdo;

賀程程說：&ldo;我才沒哭呢，我就是眼睛疼。為了你這種沒心肝的，又成天欺負我的人，誰哭誰就是傻子呢。&rdo;

關戎重複：&ldo;嗯，誰哭誰是傻子。&rdo;

賀程程說：&ldo;你最近對我越來越冷淡了，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我一提到哪個男生，你都會很緊張地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問一遍。&rdo;

關戎：&ldo;我以前，怎麼這麼無聊啊。&rdo;

&ldo;這不是無聊，這是叫重視。我哪天要是出去玩了，稍微晚一點回去，你電話打不停，計程車都給我叫好了，趕我走。&rdo;

關戎：&ldo;出去玩而已，我怎麼那麼不解風情。&rdo;

&ldo;才不是不解風情，是關心我啊。你還用手機檢視我路線，走得一旦偏僻了或是在一個點停留太久，你都會打過來確認我安全。&rdo;

關戎苦笑：&ldo;你說你這是不是就叫抖?&rdo;

賀程程自己也把自己說笑了，狠狠擦了把臉，說：&ldo;反正你別想說那些傷人的話，我是一定不會同意的。&rdo;

關戎沒吱聲，靜靜看著眼前蔚藍澄淨的天空。

賀程程又說：&ldo;你要是敢不負責任，我就回老首長那裡哭給你看，說你始亂終棄，看他會不會拿著手杖敲你腦門!&rdo;

關戎笑著：&ldo;好好，我知道了，你厲害，我投降，行不行?&rdo;

掛了電話，關戎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