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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程程真正敢確認這一點，是關戎帶她去了一家首飾店。兩個一臉學生模樣的氣質引得店員頻頻側目，關戎卻始終放鬆地倚在櫃檯上，指著琳琅滿目的戒指，說：&ldo;這個拿出來我們看看。&rdo;

賀程程按著他手腕，問：&ldo;你要幹嘛呢，關戎?買戒指幹嘛啊?&rdo;

關戎睨了她一眼，又重新看回琳琅滿目的櫃檯：&ldo;給你買個戒指啊，以後上學就戴在無名指上，省得我不在的時候天天操心。&rdo;

賀程程心裡忽然被紮了下：&ldo;你要去哪裡啊?&rdo;

關戎睫毛低垂：&ldo;現在還不去，但總要預防起來。&rdo;

賀程程起身：&ldo;那就以後再說。&rdo;

關戎側身一把摟住她腰，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戳回到自己身前：&ldo;來都來了，挑一個吧。雖然還有一年多，但很多事情說不準的。&rdo;

賀程程只覺得自己像是個被水漲得巨沉的海綿，思想和呼吸都是緩慢的，櫃檯裡璀璨奪目的首飾也沒辦法讓她開心……她的關戎就快要走了啊。

關戎一連給她選了好幾枚，都被賀程程給否定了，直到店員拿來今天剛到的新款，兩個人的眼前才同時一亮。

那不是一枚傳統意義上的鑽戒，花枝款的獨特造型上綴著很多碎鑽，關戎一連問了賀程程幾次喜不喜歡她都沒回答，就要了她的尺寸給她戴在手上。

賀程程的手不算修長，但細白無骨，跟這個戒指十分相配。她自己也很是喜歡，反覆看了多遍，不捨得摘。

兩個人之間根本無需多加解釋，只要一個眼神交匯，就能彼此懂得。

關戎將錢包拿出來，說：&ldo;我們就要這個了，給我刷卡吧。&rdo;

賀程程看過價簽，原本還有點掙扎，關戎摸了摸她頭，說：&ldo;沒事。&rdo;

從店裡出來，賀程程就一直戴著這枚戒指。

關戎抓著她手反覆檢視，說：&ldo;其實我也沒想真的給你買那種鑽很大的戒指，一方面，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又不想給你那種普通的。另一方面，求婚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現在條件都還不具備。&rdo;

賀程程聽得有點耳熱，假意將注意力全放在戒指上。

關戎又說：&ldo;這個戒指就很好，你爸媽問起來，也可以說是自己買了玩的。戴在學校裡的時候，又能起到威懾作用。&rdo;他頓了頓：&ldo;等我回來，一定給你買最好的。&rdo;

賀程程下巴幾乎摩挲到衣服：&ldo;這個就很好了。&rdo;

兩個人找了個甜品店坐下，坐在同一邊，輕輕依偎著。

賀程程說：&ldo;你爸媽是不是都同意了?&rdo;

關戎說：&ldo;前途的事情不比其他，只要我覺得好就好，不用管他們會不會同意的。&rdo;

賀程程點點頭：&ldo;沒再跟他們吵起來吧?&rdo;

關戎搖頭：&ldo;我爸懶得跟我吵了，我媽媽一年才見我一次，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rdo;

賀程程：&ldo;你媽媽是不是走了?&rdo;

&ldo;嗯，送完她之後，第一時間就喊你出來了。&rdo;關戎笑。

賀程程：&ldo;你應該喊我的，我也想去送送阿姨。&rdo;

關戎揉著她手指：&ldo;算了，以後多的是這種機會。&rdo;

賀程程臉熱：&rdo;……那好吧。&ldo;

關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