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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噙笑的樣子被關媽媽看在眼裡，她過去怕了拍兒子的肩膀，說：&ldo;看看你啊，跟你爸爸就一臉仇人的樣子，跟程程，一條資訊也要樂半天。&rdo;

關戎將手機收起來，坐回到一邊椅子上，關老首長連忙將自己的紫砂壺遞過來，朝他遞了個眼色。關戎會意地去給媽媽倒了一杯，說：&ldo;你好好歇會吧。&rdo;

關家兩個兒子，關媽媽生關戎的時候已經是高齡產婦，懷孕期間十分辛苦，生下他後休息得也不算好。這些年為了生意一直奔波，哪怕注重保養，看起來也只是沒給這個年齡段的丟臉。

額頭的川字紋是早就有了的，這兩年眼尾的皺紋也明顯起來，加上沒來得及睡覺，一直在忙著趕路，臉色如今已經看起來很差了。

關戎將茶遞到她手裡裡後，在她身邊站了好一會兒。印象裡她似乎永遠是來去匆匆的女強人模樣，卻原來女強人也會變老，也會被時間雕刻得鋒芒內斂。

關媽媽看了他一眼，笑著問：&ldo;怎麼了，不認識了?&rdo;

關戎搖搖頭，坐回她的對面。

關媽媽忽然嘆了聲氣，說：&ldo;以前我回來，你都纏著我，現在長大了，好像是不怎麼需要媽媽了。&rdo;

關戎不置可否，又聽她說：&ldo;還愣著幹嘛，來抱抱我啊。&rdo;

關戎背影僵了下，側頭過去看了會自己的媽媽。

一時之間，那些精心偽裝的淡然悉數坍塌，他快速起身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那股熟悉的熱度像是春回大地，他緊緊摟著她，說：&ldo;媽媽。&rdo;

第48章

傍晚, 一家四口坐在窗邊，一邊看院子裡搖擺的葡萄葉, 一邊喝茶嘮家常。

關媽媽問：&ldo;已經決定好要去哪裡了?&rdo;

關戎點了點頭，有意看了眼關首長：&ldo;決定了。&rdo;

關媽媽說：&ldo;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到那個地方呢?&rdo;

眼前又浮現那座巍峨大山，蔚藍的天空籠罩頭頂，絲帶般的白雲如同觸手可及。

關戎說：&ldo;我覺得那個地方需要我。&rdo;

關媽媽說：&ldo;我覺得需要你的地方, 其實很多。&rdo;

關戎說：&ldo;我曾經跟人有過一個約定，我不想食言。&rdo;

關媽媽說：&ldo;那你準備去多久?&rdo;

關戎搖頭：&ldo;那要等去了才知道。&rdo;

&ldo;如果你發現那兒很缺人, 短期內都不能放你回來呢?&rdo;

關戎垂眸：&ldo;那我應該在那兒待久一點。&rdo;

關媽媽說：&ldo;那你就是準備在那兒成家了, 找一個當地的姑娘嗎?&rdo;

關戎一下緊張地站起來，關老首長拽著他胳膊, 幫忙說道：&ldo;怎麼可能哦, 除了程程, 誰能治得了他!&rdo;

&ldo;那程程會願意跟你一起過去嗎?&rdo;

關戎說：&ldo;程程還要讀研, 等她念好了，我也差不多就能回來了。&rdo;

關媽媽靜了一會兒, 說：&ldo;你年紀還小, 對有些事的認識還停留在很淺的層面，這是人成長的必經之路, 要你一步就跨過去, 媽媽知道不可能。

&ldo;我不想好為人師地教你什麼，只想用自己的一點生活經驗告訴你。人生太漫長了, 我們原本想好的那些事, 總是會在不經意裡改變方向。

&ldo;我們曾經看好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