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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著空氣沉默,看完取藥出來,也幾乎都是同一時間的。
苗青羽在路邊等車,薛鋮開車說要送他。
「不必。」苗青羽嗓子還疼著,說話沒有半點力氣,「你走。」
薛鋮靜靜凝視著他,低下身翻找,舉起手裡的幾封信,說:「其實信我都帶在身上,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想讓你和我回去想的藉口。」
「苗苗,你跟我回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苗青羽轉身就走,捏著藥袋的指尖剋制不住地發顫抖,他想發出叫喊,甚至想大聲地跟薛鋮說話。
說什麼他暫時沒有頭緒,他只希望薛鋮不要出現在他眼前,以一副篤定的姿態要求他跟他回去。
回去?
他還能回哪裡?回到那可笑的地方?
車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苗青羽折返到車門外:「信給我。」
薛鋮看著他,把信交到他手上。
苗青羽拇指食指捏著信,上下錯落地,把信慢慢撕開,撕爛。
他說:「薛鋮你看到嗎,信爛了。」
「就跟以前的我一樣。」他指著心口的位置,「這裡也已經爛了,你明白?不要再來糾纏我。」
苗青羽頭也不會地離開,單薄的背影挺得很直很直,看著好像一隻手隨時能輕易折斷,卻越走越遠,彷彿在告訴薛鋮他的決心。
薛鋮坐在車裡久久沒動,隨後他慢慢眨眼,開啟車門。
垃圾桶裡扔著苗青羽撕碎的信,他全部撿回手裡,面目表情地站了很長時間。
臥室一片昏暗,夾著酒和煙的味道,薛鋮木著臉拉開窗簾,躺在床上醉生夢死的肖拂眨了眨眼,受不得光刺激,手背擋在眼前,懶洋洋說:「喲,大律師總算可憐我,捨得過來看我一眼啦?」
阿姨上午才過來打掃乾淨屋子,半天時間不到,就被肖拂折騰成這樣,薛鋮背著光,目光清冷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肖拂,這樣下去沒人救得了你。」
肖拂冷笑,蒼白的臉浮起幾分詭異的紅:「我不需要人救,有你照顧我不就好了?你看你出錢給我請保姆,我吃穿住不愁,為什麼要救?」他懊惱地瞪著薛鋮,「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不跟我上/床。不說愛我我不逼你,舒舒服服地上次床不好嗎?」
他渾身酒氣的靠近薛鋮,薛鋮擋開。
「呵呵,你看你,就會給我擺冷臉,你擺我看,苗青羽也不理你啊。還是說你現在就想他。」肖拂側了側頭,「要不我學學他,扮成他的樣子你跟我上/床?」
「夠了,你別提他。」
薛鋮頭很疼,連日來的加班,上午又遇到苗青羽,他心力交瘁,肖拂一句句關於苗青羽的話像抵在他胸口前的刀子。
苗青羽離開的第一週他好像沒有哪裡不能適應,第二週整個人開始變得空虛。那種細絲般慢慢抽離的感覺,過程無知無覺,隱約受到一點疼,等徹底剝離開,鑽心又不知所措的疼蔓延至全身。
今天在醫院門口遇到苗青羽是個意外的驚喜,他想把對方帶回家,哪怕什麼都不做不說都沒關係,他只要待在家裡能看到的地方就好,可苗青羽把他的信撕碎了,走的時候連回頭的餘地都沒留給他。
薛鋮除了必要的應酬,酒水基本不沾。他心裡有事,約了兩位同行圈還算談得來的朋友出去喝酒,連續三杯下肚,臉都喝紅了,依舊沉默不語地跟酒較勁。
朋友勸他:「幹什麼想不開,後悔離婚再追回來不就好了。」
他們都用現在的話勸他,不過也有人好奇。
「你之前不是對肖家那位公子念念不忘嗎,離婚不正合你意,重新開始也不錯,跟讓你念念不忘的那位,試試也好啊?」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