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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宅裡除了一個燒水用的瓦罐外再沒別的什麼炊具,調味料也只有一些鹽,還是阮堂用自己的私房錢買的,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曬乾的野蘑菇和木耳,雖然不多,但作為燉一隻雞的配料卻是足夠的。
忙活了一通,很快裝著整隻山雞和其他配料的瓦罐便被放到了灶上。阮堂生了火,交代屠安說了一聲讓他看著點,便又急匆匆地往林子裡去了。屠安雖然小,但十分的懂事能幹,只是看著灶,時不時加點柴對他來說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到了林子裡,阮堂先去了炭窯在的地方,沒看到屠林,便又到附近轉了一圈,最後循聲在一顆十分高大,看起來已有了幾十年樹齡的板栗樹上找到了正在劈砍樹枝的屠林,這才鬆了一口氣。
之後阮堂幫著屠林將樹枝拖回空地,二人又一起將粗長的樹枝劈砍成長短均勻的小段,如此又製出了一堆木材之後,二人才一起回到了老宅裡。
此時太陽西沉,天色已是不早,也到了該去屠家拿晚飯的時候,但阮堂下午又是和泥巴,又是砍柴的,弄得一身的狼藉,這個樣子顯然是不能直接去的,屠安便自告奮勇,但阮堂卻是沒讓。
他不是擔心屠安調皮或者出什麼意外,而是因為村子裡的人,尤其是小孩子,對屠安並不十分友好,他怕屠安被欺負。所以最後還是阮堂自己去的,他簡單的洗了洗臉和手,然後又換了一件外衣,才出了門。
屠林留在家裡,但他也沒閒著,在也洗漱了一番並換了衣服後,他便把自己和阮堂換下的髒衣服拿到溪邊洗了。他們的衣服上都只是些泥土漬,並不難洗,在溪水裡漂洗幾遍也就乾淨了。
第7章 說分家
另一邊,阮堂到了屠家後就直接去了廚房。此時廚房裡已空無一人,但灶臺旁邊的大木桶裡卻有一堆髒汙待洗的碗碟。
阮堂只看了一眼便繞了過去,走到了灶臺前,然後掀開了鍋蓋,只是往裡一看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只見灶臺上的大鍋裡糙米飯已所剩無幾,只怕加上半糊的鍋巴都盛不滿一碗,別說他們三個人了,就是他自己都未必夠吃。
但阮堂只嘆了口氣,便拿了木鏟把這些糙米飯盛了出來。他沒有打算去和屠父、李氏或者其他的屠家人爭論什麼,因為那根本就沒有用。
虎毒不食子,屠父或許還做不到餓死親子的事來,但屠家日常三餐都是李氏來管,苛待屠林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只是李氏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屠父又一向不管家裡這些柴米油鹽的事來,是以也看不出來什麼,更何況他本就對痴傻了的大兒子不怎麼在乎了。
而雖然自己可以告訴屠父李氏的行為,但只要李氏一句疏忽無心,比起自己一個外人來,屠父自然是更相信李氏,若他說得多了,反倒成了汙衊長輩惹是生非,最後被屠父訓斥。
這是他在屠林祖母去世後不久就已經明白的事,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收下屠新梅私下裡給自己錢,並且賣柴或山貨藥草的錢,還有偶爾抓到的獵物,他也從來不給屠家這裡送來。
好在今天抓到了一隻山雞,雖然飯有些少,但也不會又餓肚子了,而且想到自己來之前屠林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阮堂抿了抿唇,看著手中堪堪裝滿一碗的糙米飯,又看向了牆角的米缸,眼中的遲疑疑慢慢散去……
回到老宅,屠林正好拿著洗乾淨的濕衣服在晾曬,阮堂有些驚訝,但看著屠林隨意自然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反倒是屠林對他問道:「拿了嗎?」
阮堂點了點頭,然後掀開蒙在竹籃子上的布,讓屠林看到了籃子裡頭。只見竹籃裡竟裝得滿滿當當的,裡頭除了一碗黑白相間的糙米飯和六個包子外,還有一袋子的生大米以及十來個雞蛋並一條臘肉。
阮堂自打來到屠家,不管是曾經還在屠家住著,還是後來搬到老宅,哪怕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