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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精果然是人精，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在皇宮裡幾十年不是白混的。

李雲湛找不到他的錯處，只能作罷。

&ldo;張柯，你回去就跟父皇說，十三皇子和蘇小將軍再上朝的路上興致大發，切磋了一番。蘇小將軍被十三皇子打傷了，上不了朝，十三皇子也打累了，要回去休息，還望父皇切勿怪罪。&rdo;

張柯額上冒黑線。

切磋？一個傷了，一個累了？這樣的說辭太匪夷所思，他可不敢這樣去回皇上的話。

為難之際，蘇銳開口道：&ldo; 你若是被打傷了不上朝，你就不去，別扯上我，我可是要去的。&rdo;其實蘇銳一點不都想上朝，李雲湛戰神/的/名/號可不是虛的，才幾個回合，就把他打得胸口痛得要死，但是他一點都不想承認李雲湛把他打傷了。

李雲湛切了一聲，&ldo;死要面子活受罪。&rdo;

&ldo;不過蘇銳，老子還是要跟你說清楚。天下人趨之若鶩的東西，老子不削一顧，老子這輩子只想當個混世魔王，按著自己的想法過活。你若是非要給我安上些莫須有的罪名，非要老死不相往來，老子不強求，你愛怎樣就怎麼樣吧。&rdo;

說完，李雲湛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銳愣在原地。

其實細想起來，憑李雲湛的性子，應當不是精於陰謀算計的人。

可是一邊藏著掖著姜瑟，一邊跟蘇月交往甚密，若不是有所圖，實在說不過去。

☆、打碎了乾淨

李雲湛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出宮門，看著早市絡繹不絕的人群，有一種回到幾個月前感覺。那時候他剛回到闊別六年的金玉城，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又陌生。而如今形單影隻的走在這座繁榮的城裡，亦覺得如此。

他曾經銘記於心並且深信不疑的，今天這場架將一切都打碎了乾淨。

不怎的，不知不覺走到蘇將軍府來了。

門前有小廝正在掃雪。他來過好多次，小廝自然是認識他的。

於是停了動作，熱情的上前招呼：&ldo;十三皇子駕臨是找公子還是小姐啊？公子上朝還未回來，小姐倒是在家裡。&rdo;

&ldo;我&rdo;李雲湛不知道該怎麼說。平時都是打著找蘇銳的幌子來找蘇月，可是這次他好像把兩個人都得罪了。

&ldo;我找蘇月。&rdo;李雲湛最後說。

小廝將他領至蘇月的院落後，又提著掃把出去掃雪。

蘇月起床有一段時間，正坐在石凳子上看麻雀。

冬天的麻雀圓圓滾滾的，像個小胖子。她在雪地裡灑了點秕穀，小胖子們掙著在地上吃，膽子稍微大點的，還跳到她腳邊來。

一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她微微皺了眉，頭也沒抬道：&ldo;阿水，不是說過嗎？我餵麻雀的時候你不要過來，會嚇到它們的。&rdo;

朝陽橙紅色的光暈靜靜的灑落，她單手指著下頜，頭髮慵懶的隨意散亂著，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狐毛斗篷，斗篷拖到了地上，與雪相映成趣。

李雲湛看著她，眼睛都不移，一步一步靠近。

良久沒有聽到回應，蘇月抬了頭。

看見李雲湛的一剎那震驚得站了起來，激起麻雀撲哧撲哧飛走了。

&ldo;我把麻雀嚇跑了。&rdo;李雲湛垂頭喪氣。

蘇月看見他就生氣，想諷刺幾句，可他樣子可憐巴巴的，終究什麼都沒說，轉身進屋裡去了。

李雲湛追上去。

蘇月關了門。

他傻愣愣的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心裡湧出莫大的失落。恐怕蘇月也同蘇銳一樣，以為自己接近他們，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