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顧雄飛一瞪眼睛：&ldo;廢話！&rdo;

葉雪山把客廳裡的小夥計趕了出去，請顧雄飛進去坐下喝杯熱茶。數九寒天的，顧雄飛就只穿著薄薄的呢子軍服，外面連件披風都沒有。葉雪山連著瞥了他好幾眼，心裡替他害冷，不過也有一點痛快，因為不喜歡他，幸災樂禍。

一言不發的喝完一杯熱茶，顧雄飛扭頭去看葉雪山，發現他那後腦勺又是亂如鳥窩，還和當初是一個風格。伸手摸向他的腦袋，顧雄飛的聲音稍稍溫柔了一點：&ldo;這半年沒人管，你是越發的沒人樣了。&rdo;

話音落下，他的手指觸到了凸起傷疤。把人扯過來撥開短髮一看，他立時大驚失色：&ldo;這是怎麼弄的？&rdo;

葉雪山俯身偎在他的懷裡，就覺他的軍裝又冷又硬：&ldo;前幾個月被人砍了一斧子，所幸只是皮肉傷，沒有後遺症。&rdo;

&ldo;誰砍的？為什麼？&rdo;

葉雪山言簡意賅的講了緣由，一邊講，一邊猜測自己還要挨罵。然而話音落下之後，後腦勺癢癢的，卻是隻有顧雄飛反覆摩挲了那條傷疤。

這讓葉雪山很為難，他希望顧雄飛要壞就壞到底，別這麼發瘋似的好一陣歹一陣。

&ldo;沒事。&rdo;他明知道顧雄飛此刻看不到自己的面孔，可還是笑得彷彿戴了面具：&ldo;早好了。&rdo;

後腦勺的頭皮上落下一滴溫柔冰冷的水，是顧雄飛的嘴唇輕輕吻了他。顧雄飛親了他的傷疤，親了他的短髮，把他扶起來攬到身邊，側過臉又親了他的額頭。葉雪山木著一張臉，也不曉得自己有沒有微笑，反正是不情願，但是又沒有不情願到翻臉的地步。

然後，他的手也被顧雄飛握住了。

顧雄飛奔波千里，路上太辛苦了，所以此刻就顯得宛如夢境。忽輕忽重的攥著葉雪山的手，感覺依然是熱烘烘的柔軟，一個大號的病孩子，如他所思，如他所念。

葉雪山微微佝僂著腰，心中很亂，等著顧雄飛罵人。顧雄飛總是不罵，他簡直等不及了。

&ldo;大哥……&rdo;他沒話找話的開了口：&ldo;是不是仗打完了？&rdo;

顧雄飛環顧四周，見客廳內外都沒有人，就把葉雪山拉扯著抱到了自己腿上。這回結結實實的摟了個滿懷，他苦笑了一下：&ldo;段老伯的軍隊已經被打散了大半，現在雙方剛剛停戰，形勢之嚴峻，不可估量。&rdo;

葉雪山深深的低著頭，脊樑快要彎成一張弓：&ldo;年後還要繼續開戰嗎？&rdo;

顧雄飛壓低聲音說道：&ldo;硬碰硬是必敗無疑了，打了這麼久，想要講和也不容易。段老伯要我和他家大少爺先去日本避避風頭，以便見機行事，不至於全軍覆沒。&rdo;

葉雪山的心中略略有了一點光亮：&ldo;大哥要去日本？&rdo;

顧雄飛抓起他一隻手，貼上了自己的粗糙面頰：&ldo;是的，去日本，而且歸期不定，所以……&rdo;

他用手臂將葉雪山緊緊環在自己懷中，彷彿對方是個會跑會飛的寶貝。短暫的沉吟過後，他終於把後半句話說了出來：&ldo;你和我一起走！&rdo;

葉雪山登時一愣，隨即難以置信的抬起了頭，感覺顧雄飛真是瘋了！自己憑什麼要跟他去日本？去了日本又做什麼？專門陪他睡覺嗎？

拼命掙扎著站了起來，他低頭看向顧雄飛，強忍著沒有冷笑出聲，單是低聲答出了一個字：&ldo;不！&rdo;

29

29、刀兵相見

顧雄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