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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好心想,她真傻了才這會兒應承下來。
果然聽著蕭賢妃說道,“歷來宮中法度,是不興妃子們自己養皇子的。”
這是多朝多代總結下來的經驗,防著外戚干政。
而如今宮中,立朝未久,許多事並不規範,李婉嬪的兩個皇子就是養在母親身邊。
秦方好冷眼看著她繼續往下說,“便不是宮中,尋常人家的妾侍也是不能親養了少爺姐兒的。”
說完便不多言了,等著秦方好接過這個話茬。
秦方好自然不會接過這個話茬,更不會應承什麼。
冷笑,北朝主流宮鬥果然是波及到她這兒了,還能為了什麼?子嗣。
蕭妃無子,暫時也無妊,倒是李嬪所出數子,而衛妃也當臨盆。
大義上繼嗣之爭不說,就情理上,拆散人家母子,骨肉分離的,那都是作孽。
蕭妃自己不想暴露當這個惡人,她連正式宮鬥都沒入,更不用給人當了槍使。
“賢妃這話該要親對了陛下說。”
“奴只是個宮妃,娘娘才是嫡母正妻,這話奴說了是要招怨,娘娘是名正言順。”
這時候想到我是領導了?
秦方好就和她打太極,“法理不外人情,本宮沒當過母親,這其中的事,也是撕虜不清。”
“娘娘仁慈。”
她就是當聽不懂,不理會,蕭賢妃還待再說什麼,秦方好便道,“要不這麼著,賢妃你要覺得這事兒要緊,我也正理著宮製法度,上報御覽時,給你夾個條子,也是能讓陛下知曉了。”
她立的宮法自然要再給上級過目,一稿二稿,才能算敲定。否則任著她來,在大綱裡頭行寫著“打倒高家外族皇帝!”“還我中華,驅逐胡虜”,印了小冊子在宮中亂髮……事情可就不怎麼美妙了。
當然秦方好是個好好過日子的人,她也不會做出格。
在立宮法時上報御覽時給夾個小紙條?
蕭賢妃一下子就退縮了,“娘娘萬萬不可,可要從長計議。”
她支了秦方好想當槍使,原就不是來暴露自己的。
秦方好倒有些失望,蕭賢妃一嚇就縮,這樣的過招實在沒看頭。
蕭賢妃的從長計議可不是她的從長計議。
要換了往日,秦方好是必要討回些利息的,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倒顯得她這兒的門檻不高了。
不過仔細一思忖,蕭妃還在掌權,她又不是北朝後宮的主要矛盾,也不用趕著把自己攪進這個泥潭。
“賢妃說的是,從長計議好。”
蕭賢妃恭敬地退下,心裡把她恨得牙癢癢。
兩人卻還沒撕破臉,蕭妃還有主要宮鬥目標在,一轉眼也就淡了在中宮這兒的事。
她心裡淡了,秦方好卻還沒忘。
秦方好才不計較蕭賢妃會不會恨她,敢情要是當了傻帽乖乖入她的套,給她當了槍使才算好人?
就算要聖母也不是這麼當的。
看著宮殿四周,靜得嚇人。
重又叫了宮人進來伺候。
宮女碧玉說道,“娘娘,剛才李公公來通報,說是榮順宗姬去拜過永壽宮太皇太后,就要來拜。”
“知道了。”她淡淡應了句。
宮中到處都是眼線,她執掌過宮廷,對此中之道幾乎能算“心得”了。
如今她是隻籠中的金絲雀,也只管自己宮殿前的一畝三耕地,自己一套班底還不能和妹妹衝突了。不攬權,自掃門前雪。
一個有能力的皇帝怎麼可能完全放任他的後宮?這裡到處都是眼線,宮裡的牆根都生耳朵,訊息是長了翅膀飛出去的。
不說其他的,單她就這麼個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