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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津予此刻心情甚好,大大地斬了魏國小肥羊一刀:他倒沒有開口就要土地,而是在要求了一堆北朝在南朝特權後又得到了他日南下的幾個據點。
北朝對自身狀況也有一番評價,簡單地說,在歷盡幾次大戰後,北朝的內政也已現弊端。原本北面的經濟確不如南邊繁華,糧產也較不上其高。
再想著打跑了金人,回頭調轉槍頭一鼓作氣滅掉南朝,這是痴人說夢。經此大戰後,北朝最需要的也是休養生息。
那麼在此刻要求割讓土地之類的,對遼國來說也不怎麼合算。
貪多比失,在先前的南北開戰中北朝已經搶佔了不少南朝土地。搶下了土地,並不是說換上了自家旗幟,百姓、當地官員就樂意和新政府混了。完全的得到這塊土地,並得到這塊土地上人事的效益,這就需要有時間去消化戰果。
高津予情願不要虛幻的地圖上多一個邊角料的割地,而寧願開一些實惠的、更長遠的條件,為今後再度南下埋下伏筆。
另一面,南朝的官員見也不用割讓土地,心裡大舒一口氣,好歹是能回去交差了。
對於這些人來說,只要第一,不因為他們談不攏條件而亡國,二不因為他們簽訂了割地條約,也就對得起朝廷,能回去面見君王了。
因為對於這個時代大多數未受過文化教育的民眾來說,地圖上標註的本國位置,是從大秋海棠葉變成了公雞,這樣的感性認識可比抽象的關稅、特權之類顯見得多了。
便連魏帝秦石昌本人也算滿意了。
好歹沒丟讓土地,也算是對得起祖宗了。哎,朕好歹也算是一代開疆僻壤,建立了魏國的君王。
對吧,對吧?
北朝在南的大兵再度開工。
趁此兩朝皇帝都心情大悅之時,高津予忽然對秦方好說,“咱們孩兒的滿月,定要大辦。”
當孃的秦方好卻沒有應下,“辦什麼滿月了?你看看,滿月的小孩要剃頭,咱們小六連頭髮都沒長齊,怎麼剃胎毛了。”
別說湊成胎毛筆,就算是最小號繪圖的軟筆都夠嗆。
滿月的孩子確實有些太小了,也招不得風吹。
更兼秦方好這些年來的經歷,雖不說是迷信,卻也不願為人高調。福分呢,攢著點在該用的時候用。
“孩子還那麼小,何必那麼招搖呢?”
高津予有些不自在,男人的心理和女人不同,他此刻心情正好,一面是開疆闢土的豪情,一面是人生得意喜得貴子,正需要這種告知於天下的宣洩。
“孤的兒子,難道就當不起人賀了嗎?”
細細地想一想,生母是北朝後宮第一人,一出生就是嫡長子的小六,滿月大操大辦才是正常。若像自己所說的,捂著掖著,就算本心裡是想低調行事,但也難保會被人覺得有中宮失勢的資訊傳出。
這並不是秦方好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這個位子,有時並不是自己想故作高調,而是確確實實身份所逼。
高津予是不想委屈妻兒的,“不辦滿月,難保有人會小看你們母子。”
對嫡庶之爭,甚至立嗣之爭,高津予心知肚明。然而這一點心思,作為一個帝王,便是妻子再得人意他也不會道明。
秦方好笑道,“有陛下這句話在,又誰敢小看我們了?”
有時候爭便是不爭,秦方好很守著這個尺度。
“大不了咱們辦百日吧,孩子實在太小,怕受不得人賀折了福分。”
聽了這個原因,高津予反而是答應了,也覺得如此,“便如你說的。”
這倒讓秦方好糊塗了,她好好地解說著人情世故倒還不如個迷信讓高大爺信服?
等過了會兒,她才想起,高津予無論個人在帝王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