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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讓那傢伙吃點苦頭。&rdo;流光環視著屋內的一切，冷冷地說道，&ldo;虐待動物也是犯罪。&rdo;

重新把裝羅盤的單肩包掛回自己身上，費夷吾突然說：&ldo;我看見了。&rdo;

&ldo;嗯？&rdo;

&ldo;沒有靠羅盤，我也看到了。&rdo;費夷吾彎下腰，向小貓張開手，&ldo;不是靠外掛。&rdo;

&ldo;嗯。&rdo;流光慢慢笑了，&ldo;十五不用靠外掛。&rdo;

跟流光往外走，費夷吾問：&ldo;小溫什麼時候能出來啊？&rdo;

&ldo;十五。&rdo;流光不悅地蹙起眉頭，&ldo;你覺得給他吃點苦頭不行嗎？&rdo;

&ldo;啊？&rdo;費夷吾有些愣怔，雖然她隱隱覺得哪裡有點不妥，不過報警是人類社會能合法動用的暴力手段之一，單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帶去派出所走一趟也無可厚非。所以她爽快解釋道：&ldo;不是，他還得給我佣金呢。&rdo;

脖子上像沾了什麼東西癢癢的，費夷吾摸了下，摸到幾根軟軟的貓毛，她自言自語道：&ldo;小奶貓的仇，算報了嗎？&rdo;

流光置若罔聞，只是快到車旁時她忽然停下來，扭頭看向後方。

南臥窗臺懸掛的空調外機上，小奶貓忐忑不安地&ldo;喵喵&rdo;叫著，大貓抬起一隻前爪，像是鼓勵它勇敢跳下來似的，低沉地叫了聲。

費夷吾也看到了。

&ldo;我朋友說……&rdo;流光摸摸鼻尖，&ldo;未成年的小動物如果遭遇意外，可以在投胎前選擇報仇。只要動靜不太大，下面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do;

&ldo;那太好了。&rdo;費夷吾點頭，在流光開啟車門時，她叫了聲，&ldo;流光。&rdo;

&ldo;嗯？&rdo;

&ldo;你的那個朋友……&rdo;像是在答高考試捲上一道拿捏不定的選擇題，費夷吾仔細看著對面的人，然後閉上眼從難以抉擇的兩個選項裡選了一項。

&ldo;就是你吧。&rdo;

作者有話要說： 截止到週二24:00都有紅包。

感謝大家支援三鞠躬

☆、027：大隱於市

兩人隔著車對視， 老小區路燈稀疏， 夜空星辰寥寥。流光的眼睛裡卻有光芒閃爍。

流光看費夷吾也是如此。

&ldo;可能把流光當成妖怪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比如我可以把你對我的好當成白娘子報恩， 但……&rdo;費夷吾吸了口潮濕的空氣，&ldo;你說你是人， 也說過不會騙我。&rdo;

……

流光詞窮了似的喃喃道：&ldo;我不會騙你。&rdo;

&ldo;騙我也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苦衷。大隱隱於市， 小隱隱於野。&rdo;費夷吾自顧自上了駕駛座， 繫好安全帶， 把包平放在雙腿上。坐姿像小學生一樣端正，倒不是因為緊張。

&ldo;我比較喜歡胡思亂想。&rdo;費夷吾看著前方， &ldo;嘴巴又比較快， 隨便說說。&rdo;

對流光身份的疑問存在很久了。腦袋是沒那麼聰明，好在聊勝於無。除了新近成為室友但搬家之後再沒見過的蔚蔚，費夷吾在海城沒幾個認識的人。

貧瘠的生活幾乎全圍繞著流光和明夷小灶活動， 想把她從腦子趕走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