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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課間，凌楓便爬上樓，在夏衍旁邊坐著，兩個人也不說話，一個做題，一個就看著。有時候凌楓看到有印象的，還會一時起興地夏衍說一下思路，夏衍也不嫌他煩，對的就點頭，有錯就給他解釋哪裡有問題。

到下午的時候，凌楓近乎驚喜地指著一道大題說：&ldo;這題我會！&rdo;

夏衍挑挑眉，把紙筆遞給他：&ldo;你做做看。&rdo;

凌楓接過紙筆，在紙上一通劃拉，一個數字頂別人三四個，幾個算式列下來，半頁紙沒了。

&ldo;就你這麼個用法，一張紙都不夠算一道題的。&rdo;夏衍說。

凌楓看了看夏衍的糙稿紙，密密麻麻的字寫滿了一整頁，乍一看居然跟精細排版過似的，忍不住笑了：&ldo;我這業務還不太熟練。再說你也不能拿我跟你比啊，你這就是純粹的強迫症啊！&rdo;

夏衍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用手戳了戳紙面示意他繼續。

凌楓接著埋頭苦算，這一次字寫得小了些，看上去像個正常數字了。

雖說思路是有，但凌楓算得還是磕磕絆絆，有時候得出來的結果代入原題發現不對，又回頭去鹽酸，這才發現是一開始就有個地方算錯了，一通改一通算，終於得到一個正確答案。

看到夏衍點頭之後，凌楓小小地歡呼了一下。

&ldo;就這一題你就花了這麼長時間，有什麼可高興的。&rdo;夏衍立刻給他潑冷水。

凌楓把舉起來的手放下，頗為不滿地說：&ldo;夏衍你這樣肯定找不到女朋友，我初中以來第一次獨立做出一道數學大題，難道不值得高興一下嗎？&rdo;

&ldo;……&rdo;夏衍沉默了一下，說：&ldo;哦，好，恭喜。&rdo;

凌楓嘿嘿一笑：&ldo;同喜同喜，我先下去了，放學了過來。&rdo;

&ldo;嗯。&rdo;

因為做題花的時間有些長，凌楓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數學老師已經開始上課了，他們班的數學老師是個老學究，特別看不慣那些不遵守上課紀律的人，凌楓之前上課睡著了被他拎起來用戒尺打了十下手心，疼得他當天活動課籃球都不想打。

凌楓硬著頭皮敲門：&ldo;報告。&rdo;

老先生看都沒看他，自顧自把題目抄在黑板上，完了才轉過來瞪他：&ldo;這道題你做做看，做不出這節課你就外面站著吧。&rdo;

凌楓心想這節課看來是不用上了。

他走過去看黑板上的題，一通讀下來之後發現這題和剛才他做的題長得差不多啊！

凌楓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從黑板的夾fèng裡拿起一根□□筆，顫抖地寫了起來，因為不怎麼用粉筆寫字，筆尖劃過黑板的時候發出了尖銳的噪音。

低下有人輕輕地笑了一聲。

凌楓聽得清晰，分明是李凱那傻逼，心想等下課了一定要收拾他一頓。

這一打岔讓他僅有的緊張感消失了，手也不抖了，噪音也沒了，很順利地寫出了第一個算式。

臺下有人驚訝地叫了一聲，老先生也是一臉的震驚。

凌楓知道第一步應該是沒問題了，頓時放心大膽地按他的思路往下寫，然後算出來一個奇葩得不行的答案。

好嘛這下子不用代入題目他也知道自己算錯了。

他正準備回去驗算哪裡出了問題。

&ldo;好了，可以了，你回去坐著吧。&rdo;老先生清了清嗓子說。

凌楓如蒙大赦般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屁股還沒坐穩呢，李凱就遞了張紙條過來，上書：逮！何方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