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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平娘回家的第二天,媒人就上了門。
嬸母聞言崔家要同自己做親,喜得直道好,連帶看平娘都慈善了很多。
平娘自己繡嫁衣的時候還在想,也不知那崔家少爺品行如何,又是個怎樣的人。想到那雙溫柔的眼睛,平娘臉上又是一熱,直到一針紮在自己手指上才回過神來。
成親那天,天朗氣清。
平娘蓋著蓋頭,將手放在了他的大手之上,任他牽著進了崔家拜了堂,像是在做夢,心卻是很安。
喜秤挑了蓋頭,那人身上帶著酒氣,眼裡斜滿了驚艷。行夫妻之禮時,平娘忍著痛,身子不住的顫抖,那人停下了動作,溫柔親了親平孃的眼角,笑著對她道:「娘子,莫怕······」男人的呢喃讓平娘心頭一暖,不自覺抬手攬住了他的脖子,男人沒有猶豫,一鼓作氣攻略城池,兩人融在了一起。
恍惚之間,平娘看到他的汗滴落在自己身上,只讓她覺得灼熱。想到這個體貼溫柔的男人從此就是自己夫君了,平娘忍不住在心裡暗道,真好。
兩人成親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相敬如賓。平娘雖是小戶人家出身,性子卻是極好,婆母開始雖是瞧不上她的出身,卻也不能不說這個媳婦待人接物挑不出錯。只是成婚兩年來,平娘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這讓婆母很是著急。
平娘亦是著急,崔亮卻總安慰她,說她年歲不大,早晚會有,倒不如順其自然。平娘聞言很是感動,心裡更想有個屬於兩人的孩子。私下裡也去尋過醫,婆母送的補藥雖苦,平娘依舊是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或許是心誠則靈,那日平娘剪了花枝,突然一陣眩暈噁心,請了大夫來瞧,說是有了身孕。一家人都很開心,崔亮回房就將平娘抱起來轉了好幾圈,要不是怕傷到孩子,他真想跟平娘溫存一番。
「娘子,咱們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平娘看著這個好似孩子一般興奮的男人,不由失笑道:「不過才一個月,連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幹嘛著急取名字。」
崔亮一把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笑著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只要是娘子生得,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寶。哎,不如就叫寶兒吧,寶兒寶兒,爹孃的寶兒,好,甚好······」
平娘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撫上了肚子,無比期待這個小生命降臨的那一天,可是那天終是沒有到來。
崔亮祖上也算名門,只是富不過三,到了他父親,只是勉強算個富家。崔父去了以後,崔亮接過家業,做著小買賣,也算可以。可惜崔亮認人不清,被所謂的朋友說動拿錢投了個「大買賣」,竟將所有身家都賠了進去。不過幾天功夫,崔家能搬的都被搬去抵了債,曾經熱絡的親戚也不再往來。崔母受不了這打擊,一下中了風,沒挺過三天,人就去了。
崔亮忙得焦頭爛額,卻不想叫平娘擔心,只說讓她別亂想,安心養胎就是。出了頭七後,平娘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去了自己叔父家。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你一個出了門的姑娘想來借彩禮?」平娘嬸母掐腰罵了起來,越罵越起勁,「好你個白眼狼!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讓你白吃白喝這麼多年,你還回來想要錢。哎呦喂,臉怎麼這麼大呢?我告訴你,要錢沒有,以後你也沒上門了!掃把星,剋死爹孃不說,連夫家都被你克敗了。你別來我家裝可憐,趕緊給我滾······」說話間就去推搡平娘,直把平娘推在了地上。
平娘下意識護住肚子,眉頭微蹙,隱隱覺得下腹有些發痛。嬸母見狀有些發慌,卻是瞪大了眼嚷嚷道:「你裝什麼裝,我都沒怎麼碰你就自己倒了?真晦氣,我不同你一般見識,真是的······」一邊說著一邊關上了門,連看都沒看平娘。
平娘慢慢爬了起來,心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