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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越的笑容跟以前沒什麼區別,就是人看起有些憔悴,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處分。不過,現在又讓他來負責他們的出行,事情應該算是過去了。
雷森德身上的傷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傷口已經全部收口,只能看到一些或深或淺的疤痕。負責雷森德的醫生是簽了保密的,知道雷森德的身份,對這種傷口癒合的速度也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還貼心給配了祛疤藥膏。
從診療室出來,在路過住院區的走廊時,季霖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一間病房前守著兩個警方人員,沒等他收回視線,就聽到病房裡傳出爭吵聲,守在門口的一個警員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女人抹著眼淚推出病房外,隨後衝著病房裡的人吼道:&ldo;張文,你聽好了!我本來想跟你好聚好散的,但你非要把你偷研究所資料的汙水往我身上潑,那別怪我不留情面!&rdo;
回答那女人的是一隻被扔出來的玻璃杯,女人尖叫了一聲躲開,玻璃杯落在病房門的走廊上,碎片四濺。
&ldo;我們走著瞧!&rdo;女人扔下這句話,抓著自己的小皮包,蹬著高跟鞋,憤恨地離開病房門口。
跟季霖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瞥了一眼季霖,很快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轉入電梯間的過道。
季霖回頭,目送那女人的身形消失在電梯間的轉角,才收回視線。
&ldo;那女人你認識?&rdo;董越問道。
雷森德的視線隨著董越的話轉到季霖身上。
&ldo;算認識吧。&rdo;季霖含糊道。
那女人他自然是認識,她是張文的女朋友,張文就是為了讓她進實驗室,才設計擠走了季霖。雖然現在已經記不起她叫什麼名字,但在他離開實驗室的那天,張文的女朋友得意洋洋地模樣,季霖還是記得的‐‐雖然這也不是值得記住的事。
&ldo;前面就是那個張文的病房,就是我們在製藥廠救下的那個張主任。他犯的事,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rdo;董越看著前面的病房對季霖說道,&ldo;他被研究所辭退後,利用從研究所竊取的資料,然後去製藥廠開始了阿斯獸的研究,培育出了那隻阿斯獸的腦袋。那製藥廠的老闆是他的朋友,也是聽他說只要在阿斯獸方面的研究能有成果,他就能名震生物界,到時製藥廠老闆也能分得好處。結果就是製藥廠所在的工業園區遭遇了阿斯獸,造成不少人的傷亡。等他傷好一點,就能可以上法庭判決了。&rdo;
&ldo;我能進去看看嗎?&rdo;季霖開口問道。
&ldo;應該可以,我去跟他們說一聲。&rdo;
董越跟守在病房門口的兩名警員說明瞭一下情況,又表明了身份,很快獲得了許可。
張文的探視並沒有被禁止,所以剛剛他的前女友才能進去談話,只是探視的過程全程受他們監控。
季霖沒有走進病房,只是站在病房門口看向病床上的張文。
張文失去了右手和左腿,前兩天剛做完手術,整個人瘦得厲害,臉頰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露出顴骨,完全沒有曾經的風采。他躺在病床上,胸口劇烈起伏著,似乎還未從剛才跟前女友爭執的憤怒中緩過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病房門口的季霖。
&ldo;季霖……&rdo;張文死死地盯著季霖,&ldo;你也來看我倒黴了對嗎?&rdo;
季霖沒有開口。他自然不是來看張文倒黴的,對於張文,他其實早就放下了,只是到底相識一場。他曾經也確實把張文視為朋友,而他現在的境況,以後多半很難再見到他,他只是想在最後再見他一面。
&ldo;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