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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裴月明按王鑑暗示的態度說著話,段至誠握著她的手,觸感陌生挺不習慣的,但還好,人家握的是蕭遲不是她。
裴月明不知道蕭遲在時具體怎麼相處的,反正她看段至誠神色緩和態度親近自然,就是久別重逢思念已久的親人重聚。
二人說了一陣話,段至誠忽想起一事:「舅舅在書房裡頭,終究是不大方便,如今既好了,不如挪到配殿去?」
裴月明窺了王鑑一眼,王鑑微不可察搖了搖頭,她心裡有數,笑說:「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新差事還沒下來,如今我不過熟悉一下戶部情況和舊事罷了,舅舅在,我有不明還能問問。」
「舅舅且放心養傷就是。」
段至誠有些為難,但更多是欣然,聽裴月明說到最後,他贊同點頭:「舅舅早年也在戶部待過,這朝中事務是一理通百理用,你有不明的問舅舅就是,舅舅正好也給你說說。」
「好!」
裴月明應了:「只這些事日後慢慢說不遲,如今舅舅先仔細養傷。」
她動手,王鑑忙上前幫忙,兩人扶著段至誠躺下,王鑑笑:「殿下說的是,傷得靜養,伯爺快快歇下。」
這次探視便告一段落了。
裴月明心裡也有了數。
出內室,在紫檀大書案後坐下,她側頭望了內室的湖藍纏枝門簾一眼。
蕭遲和永城伯府終於成功匯合了。
……
裴月明和蕭遲再碰面,是在三日後。
這時段至誠已回伯府去了。
他已能下地走動,除了得注意傷口護理等待脫痂以外,一切生活已經可以如常。蕭遲留他,他當然高興,但作為從一品平章政事他公事纏身也不可能連續休假半月,這幾天已是極限了。
蕭遲昨日親自把人送回。
然後翌日,裴月明才登車來寧王府,兩人碰頭交流一下資訊。
最大的資訊,當然就是和永城伯府段氏的匯合了。
「如今,我們已經和永城伯府交往如故了。」
午後斜陽,薔薇花和忍冬藤攀上斑竹搭成的涼架子上,密密交纏盛開大朵大朵的嫣粉瓣花,陽光從藤葉的縫隙中濾下,星星點點,夏末的午後乾爽又暢然。
蕭遲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輕快:「昨日我送大舅舅回了伯府,還探望的病臥的老太太。」
裴月明有些忍不住,用手肘拐了拐他:「你……真不生氣啦?」
一點都不生氣了?
蕭遲白了她一眼,把她的手肘推回去,戳什麼戳?勁兒還不小,戳人挺疼的,還是不是個姑娘家了?
不過他也沒真介意,很高興和裴月明分享了他的心情。
「永城伯府就在城西,不遠,距離府裡也就半個時辰,騎馬更快些。府裡井然有序,古樸而大氣……」
永城伯府是累世高門,早已沉澱到骨子裡去了,朱門黑瓦中大氣渾然天成,一磚一瓦威嚴自在其中,古樸不簡,高雅不俗,家人來往井然,進出規矩有度。
百年望族氣度不彰自顯。
說完了段家的所見所聞,蕭遲又說起段家老太君。
「我和母妃的肖像老太太還留著,很多年了,是我周歲宴前父皇命人繪的,當時畫了兩張。」
一張宮裡留著,一張貴妃賜給老太君。
就是出事前沒多久畫的,這幅畫畫完沒多久,貴妃就出宮長居洛山了。
十七年了,畫紙泛黃筆墨陳舊,能看出有常常被人開啟觀看並摩挲的痕跡,裱軸和一些地方都起毛了,但儲存得依然非常好,不難看出擁有者的小心珍視。
蕭遲舉目遠眺,湖面波光粼粼,他神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