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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第108章 君臨臣下16

這件事果然和顧錚有關, 前幾天發生的那件事足夠顧錚對林家動手了，林家人能好好出現在朝堂上倒是讓他驚訝了一番，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江陌興致頗高地站起來，「既然有罪證，馮閣老呈上來吧。」

伺候在一邊的小太監得到示意，疾步走出九龍殿, 傳達聖上旨意。

馮閣老側頭看了一眼林閣老，見他臉色難看，強撐著鎮定的模樣, 心下發笑, 敢對他家小輩下手，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真當他們馮家好欺負嗎？

想到什麼，他狀若不經意匆匆看了站在高處那人一眼，能在短短三天裡拿到如此完善的罪證，背後肯定有人做推手。

馮閣老不傻，反而聰明的緊，他知道有人利用他對付林家，但那又怎樣, 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他絕不是一個不知變通的人, 他隱隱察覺到要動林家的正是那端坐龍椅之人, 既然如此, 他不介意被「利用」一回。

沒等多久，小太監已取了證據回來，皇宮重地，不好讓所有受害者都進來，他們被安頓在宮外，帶進九龍殿的只有厚厚一疊罪證。

高高一摞，江陌翻開最上面幾本，草草看了幾眼，似笑非笑瞧了殿裡的林家人幾眼，拿著一本稍薄一些的卷宗，聲音不辨喜怒：「林愛卿可有什麼要說的？」

「臣束約門人不力，臣認罪，不過，」他轉頭神色莫名看了馮閣老一眼，「有些莫須有的罪名，臣是不會認的！」

「莫須有？」江陌輕笑，「林閣老覺得哪些罪名是莫須有呢？」

馮閣老遞上的罪證，有一部分是江陌著人查的，有一些是顧錚查到的，還有一份是元大人託安公公呈上的，要說這裡面有冤枉林家的，江陌可不相信。

林閣老半點不懼江陌，雖然對方是登基三年的帝王，在他眼裡依舊是那個依靠他們林家力量登上皇位的七皇子，不足為懼。

也就他們林家人這麼認為了，原主登上皇位可沒怎麼靠林家，全是他一步一步謀劃來的，有沒有林家，他都能坐上這個位置。

林閣老壓下心底的不安，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別的不說，單南陽那件事就不是林家做的。」

也是巧了，南陽那件案子正是元大人遞上來的，這件事涉及到林閣老大兒子，林朗的父親林朝明，當時林朝明回京途徑南陽，犯下這起案子，又藉助林家力量抹平痕跡。江陌見林閣老一臉問心無愧，摸摸下顎，難不成這件事林閣老不知道？

林閣老確實對這件事不知情，方才馮閣老說那長長一串事件時，只有這一件他毫無印象，其他事多多少少都知道點，因此皇帝問起時，他毫不猶豫說了這件事。

說完後，他暗含得意瞥了一眼馮閣老，但馮閣老神情絲毫不變，目視前方，明顯是勝券在握。

不對，林閣老猛然意識到不對勁，與馮閣老共事大半輩子，對他的為人處世不說完全瞭解，五六分總是有的，他不可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件事是真的，而且自己完全不知情。

能瞞過他做下這件事那個時間又出現在南陽的，只有他的大兒子林朝明，想通這一點，林閣老簡直一口老血哽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

果然，他聽見高高在上的天子輕靈的聲音響起：「那可真是不巧，林閣老，這件事可是人證物證俱全呢！」

林閣老頹然倒在一邊，他身後跪著的其他林家人，尤其是林朝陽一瞬間臉色煞白，搖搖欲墜，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怎麼可能，那件事他處理的乾乾淨淨，沒有一個活口，到底是誰，是誰逃出來了，不可能的，不可能，他親眼見著那些人死掉的，連父親都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