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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指令,小陳也不敢下車貿然去扶。只見雍晉緩慢將車窗開啟,又抽了根煙後,竟親自開門下了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小陳也只能看見自己所看到的。
少將緩步走向那人,將人從地上拉起。也不知那周少爺是否醒了,少將一時半會沒回車上,小陳再去看時,竟見那兩人原地拉扯一會,竟然又吻了起來。這回少將好似還是被迫的,因為少將一雙手扶著周少爺的腰,可週少爺的手卻死死摟住雍少將的脖頸。
小陳不敢再看,只目視前方,只待雍少將將人帶回車上,他也沒敢回頭。只隱隱聽到吮吸聲不斷,大多都是雍少將說別過來,別動了,可聽衣服窸窸窣窣,接吻聲便再度傳來。雍少將中途抽空說去別野,不回公館。
作為盡職的副官,小陳耳觀鼻,鼻觀心,將少將和周少爺送去別野後。他詢問過需要將人扶上去,遭到拒絕後,便坐在車裡目送著少將將人帶上去了。少將沒有扶,只有些粗暴地拉著那人的衣襟。可沒走兩步,就被周少爺雙手摟住了腰,只見周少爺不斷地對少將動手動腳。小陳坐在車裡心情複雜,看著周少爺嬉笑的臉,心想:這位周少爺……還真是不要臉極了。
等後來那位周少爺再出現以後,就是一年後了。副官小陳並不確定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兩人再沒後文。只是後來雍少將出席那些酒會的次數變多了,且每次回來,臉色都不怎麼好的樣子。久而久之,就變回先前冷淡模樣,再不怎麼赴宴了。
雍晉和周君之間的糾葛,怕是小陳都知道的比周君這位當事人多。雍晉拋下那句一年前的話後,便粗暴地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口腔蹂躪得生疼。終於射出時,周君含著那滿口濁液,滿臉通紅地往後坐。
他的嘴角已經麻了,胡亂地尋了張手帕將東西吐在了帕上。雍少爺面無表情地起身穿衣,動作優雅地扣上腕扣。周君抬起一雙微紅的眼,他想要解釋,想要說法。他聽不懂一年前的宴會怎麼了,一年前他參與的宴會太多太多。
大多都是醉得人事不知,還有一次在公園處醒來,身上錢財被盜得一乾二淨。雍少將現在倒打一耙,說是他先招惹的,這讓周君即感到委屈,又有些心慌。他該不會真對雍晉做過什麼吧,可他再醉也不會將男人錯認成女人。
更何況是雍晉這樣的男人,想到這他望向從說出那句話後,就再沒開腔的雍晉。男人嘴角緊繃,連眼神都透著幾分冷冽。月光沒讓臉部輪廓柔和半分,雍晉背光而立,側著臉,同不想再看他一樣。皮鞋碾在地毯,他踏過他,沒有留下半句解釋,這便走了。
周君還坐在地上,越想越氣,越氣越惱。怒火燒得他口乾舌燥,嘴裡還都是那男人的味道。他咬牙從床頭櫃下摸出一瓶紅酒,咚咚灌下半壺。放下酒瓶他抹了抹嘴,他真想不起來了,一年前是怎麼了。
而且他雖然覺得自己不會將男人錯認女人,可對雍少將卻未必。他深知這男人對他的吸引力。那時狼狽如斯,偷情被男主人公抓到。窗前窗下,雍晉帶著怒意和那雙如有燃火的眼。如果不是小命要緊,如果不是他深知不能被抓到。只怕他還真的跑不動,會因為雍少將,而傻在原地。
他將一陣瓶葡萄酒都牛飲一空,打了個酒嗝。周君這才扶著地起身,邁著踉蹌的步子跑到視窗往下看。雖然他心知雍晉早已走了,卻還是忍不住奔到窗前,大罵一聲混蛋,誰稀罕你。
聲音剛落,他便啞了。一雙醉眼瞪大了,連酒意同怒火都被嚇了回去。雍晉還沒走,只靠在那車子外抽了許多煙。樓上那聲怒罵成功讓雍少將抬頭望去,正好與周君探出的腦袋對上。周君只覺得臉頰滾燙,夜風輕撫也沒法將那溫度消下去。
他張了張嘴,錯愕無言。他覺得他該看不見的,卻不知為何,他能感受到雍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