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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唇未啟,殘留在唇間雪糕的冷意,撫在雍晉嘴角。這時候,像是不太適應被動的親近,雍晉食指抵住他的唇,將他往外推開些許距離。周君很配合地退開了,他倒回沙發椅背上,眼看掛鐘的時間:&ldo;時間不早了,少將請回吧。&rdo;
卻不曾想,雍晉起身沒走,而是立在他身前,俯身扶著他的沙發靠背。雍晉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黑壓壓的投影蓋住了他的身體。像是環抱的姿勢,他微涼的指尖停在周君的嘴唇上,聲音低沉地:&ldo;讓我看看。&rdo;
雍晉的手指很長,食指上扣著銀制戒指,戒託血紅寶石。寶石是硬的冷的,手指是軟的溫的。強迫他張開了嘴,摸索著他的牙齒,緩慢地顆顆摸索。他嘴合不攏,口涎順著嘴角淌出。這真是太狼狽了,他想要合攏嘴,卻更像吮住嘴裡的指,如討好又諂媚一般。
於是周君難受了,眉毛皺在一塊。像是被欺負了一樣,臉上透出些許慍怒和羞惱。雍晉嘴角勾得更高了,也更得寸進尺,不止摸牙。還褻玩地壓弄指下濕軟的舌頭,又將中指抵了進去。
牙關環著嘴裡的手指,周君在用力咬與忍耐間來回徘徊者。上顎被關節碰得很癢,寶石刮在黏膜有些疼。他被迫出了聲,求饒似地抬眼望向雍晉,含糊地認錯。雍晉嘆息著將手指從他嘴裡抽出,濕漉漉的指頭在他下巴處撫摸著,輕聲道:&ldo;真乖。&rdo;
雍晉那使人焦躁的逗弄態度,居高臨下的姿態,令周君不斷地在心中勸解自己,要忍耐,要有教養。他看著雍晉從兜裡拿出帕子,邊擦手邊開口道:&ldo;牙齒生得很好,並不需要看醫生,約會照舊。&rdo;
周君勉強笑道:&ldo;是嗎,還真是要謝謝您的一番檢查。&rdo;雍晉點點頭,竟然承了他的謝。雍晉正準備要走,卻又似臨時想起要事般道:&ldo;對了,還請替我想你兄長問好,上次碼頭的事,真是承蒙他諸多關照了。&rdo;
雍晉語氣官方,周君沒能從裡面琢磨出個所以然,只猶疑點頭,還問道:&ldo;你與家兄相熟?&rdo;
他話音剛落,就見雍晉好似有些詫異,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刻他似笑非笑道:&ldo;也許下次可以一同出來吃個飯。&rdo;
周君有些懷疑地看著雍晉,這人卻不多言,只說:&ldo;時間太晚了。&rdo;他禮節性地將人送至門邊,雍晉彎腰同他貼面親吻,嘴唇是乾燥的,在他臉頰上蹭過,留下鮮明觸感。一句晚安在門關上前,落在他耳畔。
吻是細細碎碎的癢,像貓舌頭舔過。又沒那麼粗糙,是平滑的。門被關上後,周君站在門口,愣神了一陣子。他想大哥的態度,雍晉的態度。有一種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著。
雍晉為什麼要來接近他,如果真是因為雪莉陳的事,怎麼樣也不該是這種曖昧不清的態度。不該是約會、見面,親吻。
回神才發現,雍晉的外套遺落在一旁的落地衣架上。是件深藍長款的大衣,他將之取了下來,開啟門。
走廊空蕩蕩的,一地月色,早已沒了人。他關上門,抓著那外套坐在沙發上看。摸了口袋,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瓣不知什麼時候落進去的梨花瓣。他將大衣翻來覆去地看,非但沒有發現出個所以然,還無意間嗅道了衣服上雍晉的味道。
淺淺冷冷的香,混著雪茄的味道。等他反應過來,忙將湊到鼻前的大衣推遠了。他沒有敢丟,只放回了那落地衣架上,不敢再看。周君疾步走進浴室洗漱。他刷了牙,洗了臉後抬眼看鏡子裡的自己,心裡暗自慶幸,挺好的,到底沒臉紅。
這時又想到剛剛被人玩弄口腔的場景,臉頰到底是不爭氣的,一寸寸地爬上了紅暈。周君擦乾自己臉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