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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您。&rdo;我說，&ldo;謝謝您……&rdo;

&ldo;克麗絲。&rdo;她說，&ldo;我一直非常想念你。每天。每天我都在等著他媽的電話響，希望會是你，卻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會是你。&rdo;她停頓了一下。&ldo;怎麼……你的記憶現在怎麼了?你能記起多少?&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說，&ldo;比以前好，我想。但我還是記不起多少。&rdo;我想到了所有自己記下的東西，所有關於我和克萊爾的影象。&ldo;我記得一個派對。&rdo;我說，&ldo;屋頂上的煙花。你在畫畫，我在學習。但那以後就什麼也沒有了，真的。&rdo;

&ldo;啊!&rdo;她說，&ldo;那個大日子!上帝啊，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很多。&rdo;

我有些好奇她是什麼意思，但我沒有問。先不急，我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需要知道。

&ldo;你有沒有搬走過?&rdo;我說，&ldo;搬去國外?&rdo;

她大笑起來。&ldo;是啊。&rdo;她說，&ldo;大概走了6個月。我遇見了個傢伙，很多年前。真是一場災難。&rdo;

&ldo;去了哪裡?&rdo;我說，&ldo;你去了哪兒?&rdo;

&ldo;巴塞隆納。&rdo;她回答說，&ldo;怎麼啦?&rdo;

&ldo;噢。&rdo;我說，&ldo;沒什麼&rdo;。我的態度有些退縮，對朋友的生活細節一無所知讓我感覺那堪。

&ldo;只是有人跟我說了些事情。他們說你去了紐西蘭，他們肯定是弄錯了。&rdo;

&ldo;紐西蘭?&rdo;她笑著說，&ldo;不。沒有去過那裡。從來沒有。&rdo;

這麼說本在這點上也對我撒了謊。我仍然不知道原因，也想不出為什麼他覺得有必要把克萊爾從我的生活中如此徹底地抹掉。這只不過跟她在其他事情上騙我一樣，還是他選擇不告訴我?是為了我好嗎?

這又是一件我必須問他的事情。在我找他談話的時候‐‐現在我知道我們必須談一談了。那時我會告訴他我知道的一切，還有我是如何找出這一切的。

我們又聊了一些，談話中有時會有長長的停頓，有時我們拼命急匆匆地交談。克萊爾告訴我她結婚了，然後離婚了，現在跟羅傑在一起生活。&ldo;她是個學者。&rdo;她說，&ldo;心理學。這傢伙想讓我嫁給他，我不著急。不過我愛他。&rdo;

跟她說話、聽到她的聲音感覺很好，似乎很容易、很熟悉，幾乎像回到了家。她不怎麼問問題，似乎明白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最後她終於停了下來，我以為她可能要道別了。我意識到我們誰也沒有提到亞當。

&ldo;那麼，&rdo;相反她說，&ldo;跟我說說本。有多久了，你們倆……&rdo;

&ldo;複合?&rdo;我說，&ldo;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們分開過。&rdo;

&ldo;我試過給他打電話。&rdo;她說。我感覺自己緊張起來，儘管不知道為什麼。

&ldo;什麼時候?&rdo;

&ldo;今天下午，在你打過電話以後。我猜一定是他給了你我的電話號碼。他沒有接我的電話，可是我也只有一個舊號碼，在他上班的地方。他們說他已經不在那裡工作了。&rdo;

我感覺恐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