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頁)

&ldo;其他所有事情?&rdo;

&ldo;是的。&rdo;我說，&ldo;我的小說。那次襲擊。我失去記憶的原因。所有事情。&rdo;

&ldo;可是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我有了一個念頭。&ldo;因為我有外遇了?&rdo;我說，&ldo;因為我對他不忠?&rdo;

&ldo;克麗絲。&rdo;他說，&ldo;這不可能，你不覺得嗎?&rdo;

我沒有說什麼，他當然是對的。在內心深處我不相信他的謊言是為了報復多年以前發生的事情，理由很可能更加平淡。

&ldo;知道吧，&rdo;納什醫生說，&ldo;我覺得你在好轉，你在記起事情，比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頻繁多了。這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絕對是一種有進展的表現。它們代表著‐‐&rdo;

我向他轉過身：&ldo;進展?你把這個叫做進展&rdo;現在我幾乎是在喊，憤怒從體內噴湧而出，彷彿我再也裝不下它了。&ldo;如果進展就是這樣，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有進展。&rdo;淚水無法控制地湧了出來，&ldo;我不想要!&rdo;

我閉上了眼睛，任憑悲傷肆虐。不知道為什麼無助在此刻感覺並不糟糕，我不覺得丟臉。納什醫生在跟我說話，告訴我先不要灰心，事情會好起來的，要冷靜下來。我不理睬他。我無法冷靜下來，也不想要冷靜。

他停了車，關掉引擎。我睜開了眼睛。我們已經駛離了主街，在我的前面是一個公園。透過模糊的淚眼我看見一群男孩‐‐我想是少年‐‐在玩足球，把兩堆外套當成了球門柱。天已經開始下起了雨，但他們還在踢。納什醫生轉身面對著我。

&ldo;克麗絲。&rdo;他說，&ldo;我很抱歉。也許今天去那裡是個錯誤。我不知道，我原本以為可能會激發其他的回憶，我錯了。無論怎麼樣，你不該看到那張照片……&rdo;

&ldo;我甚至不知道原因是不是照片。&rdo;我說。我已經不再哭了，可我的臉是濕的，我能感覺到一大股鼻涕正流出來。&ldo;你有紙巾嗎?&rdo;我們。他越過我在手套箱裡找了起來。&ldo;是這一切造成的。&rdo;我接著說，&ldo;看見那些人，想像我也曾經想那樣過。還有那篇日記。我不能相信是我寫的，我無法相信我病成了那樣。&rdo;

他遞給我一張紙巾。&ldo;可你不再是那樣了。&rdo;他說。我接過紙巾擦了鼻涕。

&ldo;也許更糟。&rdo;我輕輕地說，&ldo;過去我寫過：就像死了。可是現在呢，現在更糟糕。這就像每天都快要死去，一遍又一遍。我需要變得好起來。&rdo;我說，&ldo;我無法想像再這樣下去了。我知道今天晚上我會去睡覺，明天一覺醒來我會什麼也不知道，後天醒來也是如此，然後接下來又是一天，直到永遠。我不能想像，也不能面對。那不是生活，只是活著，從一個時刻跳到另外一個時刻，不知道過去也不能計劃未來。我想動物肯定就是這樣。最糟糕的是我甚至不知道我不知道些什麼，可能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傷害我，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rdo;

他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我倒進了他的懷裡，心裡知道他會怎麼做、他必須怎麼做。他的確這麼做了。他張開雙臂抱住我，我讓他抱著。&ldo;會好的。&rdo;他說，&ldo;會好的。&rdo;我能夠感覺到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我吸了一口氣，吸進了他的氣味、剛剛洗過的衣服和隱隱約約其他的味道。汗味、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