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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一些小事情。我還記得次日我們都坐在繆爾神父的門廊上,伊萊修&iddot;克萊問起,馬格納斯典獄長為什麼要拆開佛西特參議員書桌上那封信給他的,上面註名「阿岡昆升遷案」的信。
老紳士嘆了口氣:「這個問題很有趣,你是否記得,我昨天晚上的分析裡,提出了一個煽動性的解釋。我想我知道為什麼馬格納斯會拆開那封信。在我原來的分析裡,任何監獄裡的人都可能會把信拆開,任何人都可能,除了典獄長以外,因為信是寫給他的,而且『阿岡昆升遷案』根本不會影響到他的位置。因此當我後來的分析無可避免地指向馬格納斯時,我自問,他為什麼要拆開那封信?因為他以為信中的內容和信封上的提示不一樣!參議員之前拜訪監獄時,曾向馬格納斯暗示,得奧手上有他的把柄,馬格納斯便以為那封信的內容可能會提到那次拜訪,如果信落在警方手中,會因此使馬格納斯脫不了關係。當然,這個自以為謹慎的想法錯了,因為當時他處於異常激動的情緒中,無法清楚的思考。無論如何,憑一般法則是無法解釋真正原因的。」
「那麼,」父親問,「誰把小箱子的第二截送給艾拉&iddot;佛西特,還有第三截送給芬妮&iddot;凱瑟?得奧不可能辦到的。這一點讓我想不透。」
「我也想不透。」我悶聲說。
「我想我知道暗施援手的人,」哲瑞&iddot;雷恩微笑道,「就是我們的朋友馬克&iddot;柯里爾律師。我並不確定,不過得奧在等待判決時,一定曾經趁著某些空當,要求柯里爾把剩下的兩截箱子寄出去。我猜想,得奧事先已經把箱子和信藏在普通郵寄的包裹裡。我認為柯里爾並不是太拘泥於一般社會規範的人,因此他可能已經追查出勒索的事情,覺得自己可以從中賺一點錢吧。不過千萬別說是我講的。」
「在證明得奧無罪之前,」繆爾神父怯怯地問,「讓得奧逼近死亡邊緣,不是有一點危險嗎?」
老紳士的笑容消失了。「非如此不可。神父,請記住,我沒有任何可以帶上法庭的證據足以讓馬格納斯定罪。我們必須讓他意外地進入異常的情緒激奮狀態,我安排了分析的時機,精確地掌握了現場的緊張氣氛,也目睹了結果。當他面對毫無證據的指控,一時激動而緊張失控‐‐如我所料,愚蠢而盲目的‐‐企圖逃跑!真是可憐的傢伙。」他靜默片刻,「他後來認罪了。如果我們採取循規蹈矩的手法,馬格納斯就有保護自己的時間,把事情想清楚,機警地否認一切指控。而在沒有證據之下,我們想把他定罪,即使不是可能,也會相當困難。」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約翰&iddot;休謨當選了提耳登郡的州參議員。伊萊修&iddot;克萊的大理石公司業務略略衰退,不過至少比以前乾淨。芬妮&iddot;凱瑟被判在聯邦監獄長期服刑……
我還沒提到阿倫&iddot;得奧後來怎麼了,他是引起這一切紛擾的主角,也是一個瘋狂兇手陰謀之下的受害人。恐怕是出於故意吧,我遲遲沒有提到可憐的得奧。我想,這是‐‐唉,是他這條低賤小命的最後下場。命運註定,不管他在這些謀殺案中是否無辜,他畢竟是對社會無用的人。
無論如何,正當雷恩先生大聲宣佈結論,而馬格納斯典獄長被擒之時,老紳士開心的地轉向那個坐在電椅上的可憐蟲。然而當他想把得奧帶離那個法定酷刑之下的噩夢座位時,我們看到他依然非常安靜地坐著,甚至還帶著一抹微笑。
得奧死了,醫生說他是死於心臟衰竭。我好幾個星期都驚嚇不安,他是因為過於激動而死嗎?我永遠也不知道。雖然他在阿岡見監獄的病例表上說明,其實他早在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