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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些年他忍辱負重留在顧彥川身邊,終於知道他一切醜陋的秘密。
他要告訴陸安森,當年炮火來襲時,顧彥川不是救他而傷,而是想跟他同歸於盡。
他要告訴陸安森,所謂的救命之恩,從一開始就是個驚天陰謀。
他要揭露顧彥川的醜陋面目,告訴他,陸哥,以後你又可以彈鋼琴了。你答應顧彥川的誓言當不得真,你可以盡情地展示自己的才華,釋放自己對鋼琴的熱情。
凌舟想著這一切,眼神似乎燃了火一樣興奮。不過,在沒到陸安森前,他聽到了不該聽的聲音。他的好奇心驅使他偷偷靠近……
程嵐覺得快要完了,她想,如果她真被糟蹋了,也就沒臉活下去了。
在棉質長裙被顧志遠扯下時,她甚至想到了咬舌自盡,可是,沒有如願。顧志遠打了她兩個耳光,罵她是個賤人,動作越發粗魯。
程嵐沒想到身上壓著她的男人會忽然間倒下去……
「阿胥?」她淚眼婆娑地看著顧胥,眼裡淚花滾滾落下。
顧胥把旁邊的被子扯到她身上蓋好,轉過身說:「阿姐,我等你等了好久。」
程嵐在顧胥轉過身的時候,忙整理自己的衣裙。雖然被人面獸心的顧志遠扯成了破爛,但勉強還能遮蓋身子。她當然也可以換件衣裳,也知道衣櫃裡可以找到合適她的衣物,可她沒有動,她厭惡顧家的一切。
「你為什麼還在顧家?你在幫顧志遠做事嗎?你怎麼可以幫那個禽獸……你這是助紂為虐啊!」程嵐整理好衣服,句句質問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沒有!我沒有!」顧胥搖頭辯解,「我這些年留在顧家,是為了替你報仇,我看不慣他那樣欺負你。還有,阿姐,我要替你照顧艷華小姐,我知道你很擔心她,可惜,我沒有照顧好她。」
程嵐聽到女兒的名字,眼睛更紅了:「她還好嗎?我怎麼沒見她?」
「小姐抑鬱症有些加重,昨天惹了老爺不開心,被關在房間裡。」
「抑鬱症?」程嵐驚得瞪大眼睛,眼淚嘩嘩落下來,不可置信地喃喃:「怎麼會?她還那麼年輕,怎麼會染上這種病?顧志遠對她不好麼?」
這些事一言難盡,顧胥想了想,長話短說:「阿姐,我在顧家這些年,查出了不少顧家違法亂紀的事,現在他又對你和少爺做出這些事,我們要不要我……」
一舉揭露,徹底毀了這個陰暗醜惡的家族。
程嵐聽了這些話,深思了許久,小聲說:「把證據給陸安森,這些天他一直在查顧志遠的把柄。」
「陸安森?少爺的……同性戀人?」
「嗯,雖然不是很喜歡,但那孩子看著很喜歡阿朗。」
「喜歡少爺的多了去了,沒道理搞這種事。」
「唉,再說吧,他們都是大人了,我也管不了。事到如今,還是趕緊去看阿朗吧,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怎麼鬧進了警局?」
「好,我們這就去。」
兩人議論著走出房間,不料,迎面撞上了凌舟。
顧胥臉色冰寒,思忖著面前少年的身份,他是顧彥川那人帶回來的,是顧彥川那一派的人,要不要收拾了?
正想著,覺察到危險氣息的凌舟迅速從口袋裡掏出紙筆寫下:「我找陸安森,我找他,帶我去找他!」
顧胥其實在顧彥川帶他回來之前,就知道這是他養下的床伴。是個聾啞人,經常被他毆打。現在對方那條斷了的腿,就是被他打斷的。
顧彥川這個人狡猾陰狠,下手無情,跟他那個爹如出一轍。
「我不是顧彥川的人,我要見陸安森,求你帶我去見他。」
凌舟在紙上哀求,抬起頭時,那雙漂亮的純藍眼眸像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