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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又踹出一腳,厲聲冷嗤:「你拿什麼保證?陸安森,麻煩你做事知點分寸?我可以跟你玩——」
陸安森躲過他這一腳,忽然衝上來,提溜起他的襯衫,眸光森冷:「你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你既然這麼怕,那麼,又為什麼來撩我?」
程朗抓住他的手,一邊試圖拽開,一邊冷聲質問:「你意思是我撩動你心了?哈,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男人嗎?」
陸安森紅了眼,咬牙低喝:「我是不喜歡男人!」
他是真不喜歡男人,可……他喜歡他啊。在他心裡,無關性別,他只是他的程朗,他心心念唸了很多年的程朗。
他小心翼翼掩飾著自己的心,哪怕遠遠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他那樣可愛的人,讓他憐惜到心底的人,他可以無條件對他好,甚至從不貪圖他的一句感謝。
一次次拒絕他、排斥他的接近,可他卻是想方設法撩亂他的心。
可他多麼無情啊,撩亂了他的心,他就不屑了。
陸安森心裡苦澀而疼痛,偏程朗一個勁兒想拽開他的手,嘴裡還在責怪他:「鬆手!陸安森,今天你過分了。聽到沒?放開我!」
放不開了!
這個念頭,緊緊壓抑在心中的念頭終於衝破了心的藩籬,直衝頭頂,在陸安森的頭腦裡炸開!他忽然發起狂來,把男人反手一折,兩隻手握在身後,半抱半托拖著他往前走。
「你幹什麼?陸安森,你瘋了!」程朗用力反抗,也意識到了危險。
「幹你!」
利落暴戾的兩個字從男人嘴裡吐出來,聲音不大,但程朗頭皮麻了,耳邊嗡嗡作響。
走到花園深處,一處長椅現出來。
靠之,陸安森這是要上他!
程朗心砰砰跳著,反抗地更劇烈了。他轉過頭,想要罵他卑鄙,可嘴巴才張開,就被堵上了。
陸安森嘴裡全是酒味,甜的、澀的、辣的……等等,他是嚇傻了嗎,竟然還有心思品嘗他嘴裡的味道!
程朗心中罵自己,一邊躲,一邊氣得想要咬人。
他也確實咬到了陸安森的舌頭,下口無情,一陣血腥味。
可血味刺激了陸安森,他吻得更深更急,手上力道更狠。一隻手反握著他兩隻手,一隻手將他按在長椅上,他感覺下面一涼,褲子已經被男人解開了。
這下程朗是真慌了,他可從沒打算獻出菊花的。
危急之中,總會爆發潛能。
程朗用足力氣,終於兩隻手擺脫了自由。而等手一自由,他直接伸手去捶男人的眼睛。陸安森閃開身子躲過去,看他一身狼狽,提著褲子,殺氣騰騰。
「陸安森,你特麼適可而止!」他黑著臉,眼眸亮的灼人眼。
「滾!」陸安森紅著眼,粗粗喘息。
「滾尼瑪的!」程朗臉更黑,抬腳又踹。
這一腳踹中了陸安森的小腿骨,聲音很大,驚得程朗都呆了。
他沒躲!
這傻叉竟然不躲!
程朗眼眸複雜,站在原地,盯著他。
陸安森面無表情,先前的喘息已經緩緩平下來,他沒去看程朗,只低聲說:「好,我們適可而止。」
聲音,竟隱隱帶了絲解脫和輕鬆。
程朗覺得陸安森就是個神經病,就是個瘋子!
他整了整衣衫、褲子,走的冷漠無情。
陸安森抬起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那眸子裡幾許留戀、痴纏,在黑夜中緩緩隱去。
「適可而止」是個充滿希望的名詞。
這段混亂而脫軌的感情,終於回歸正途。
程朗的背影終於消失在眼簾。
陸安森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