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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厲喝一聲,“誰在亭裡!”於志敏隨口答應:“名山名亭,任何人都可坐,小可在此賞景哩!”“快走!這裡立即有兇殺的事!”於志敏嗯一聲:“真的麼?那小可便走就是!”他話聲一落,接著又說一句:“我們走吧!”一手牽著阿爾搭兒,一手挽著錢孔方往外邁步。剛一踏出亭外,即聽到有人喊道:“陶山主,那個龜兒子想騙格老子,那個龜兒子正是胡小子嘛!”那人蜀音很重,於志敏曾經兩度經過四川,自然省得。舉目望去,見走在前面一個身軀高大,步履穩健雙目閃閃生光。心想:“這個該是那陶山主了,看他這份神情,還不愧作一個山大王。”果然前面那人立即回頭問道:“全老弟!你能保證沒有看錯?”“格老子住在棧裡,看個明明白白,怎麼會錯嘛?”於志敏心知這夥“山主”雖是被人支使,但一場衝突終是難免,早定下懲賊之計,悄悄告訴兩位愛妻。這時更是氣定神閒,叢容笑道:“陶山主為何珊珊來遲?區區正是胡不死?”為首那人也有六十來歲,敢情被於志敏知道他的身份而微微一愕。只見他向於志敏兩側掃了一眼,一個縱步,躍到亭前,呵呵笑道:“胡小俠果但信人,但這時三更未到,還不能說我陶格行來遲了!”“好,現然三更未到,區區先將敝友送去安頓……”“格龜兒子想在老子面前使奸,誰不知你帶來兩個是沒……”於志敏知那人再說下去定不好聽,厲喝一聲:“住口”右手食指一伸,登時把那人制得木立當地。跟在那人身後上來的是:“集賢四矮,候氏兩弟兄和幾位黑道人物,但聽那人話說一半即噤口無聲。並還站著不動。曾老大收勢不及,幾乎撞上他的背後,忙道:”全老弟還不……“但他把話說得一半,忽覺姓全的原式未動,也知已被人點了穴道:不禁驚叫一聲,伸掌向姓全的笑腰穴重重一拍。然而於志敏點穴手法何等詭異?曾老大那麼重重一拍,把姓全的拍得趴在地上,成個餓狗吃屎的姿態,除立姿改成伏姿之外,仍然不言不動。陶格行只覺得一絲銳風掠過身側,後面即鬧成一團,急一步倒躍回去,問一聲:“到底怎麼了?”但他一眼瞥見姓全的情形,也立即明白,不禁睦目結舌,做聲不得。於志敏看群賊束手無策,立即朗聲道:“憑你們這份功力,還不值得胡某動手,若果你們能把姓全的這個老東西逼得開口,不妨把他抬走;若不能治醒過來,姑念你們被人差遣,身不由己,把姓全的留下,便各走你的春秋大道。”陶格行眼見於志敏和姓全的相距三四丈,便能施用隔空點穴,自己和對方相距膽尺,竟未能及時攔截,這時那敢說話?但於志敏話聲一落,即間遠隔二十來丈的山石後面,傳來一陣蔡家怪笑,操著生硬的漢語;道:“三更鼓未響,為何就提前交易,那能不吃大虧?”於志敏聽出那是一老婦的聲音,氣功方面也有八九成火候,不禁暗悟道:“這人該是由衡山駕鶴峰來的了,看不出黑道中還有這樣一個人物?”他為防那人一到,便以氣功將姓全的穴道解開,暗地伸直兩指,發出兩道潛勁將姓全的脈絡翻轉,才叫一聲:“何方高人?可即現身!”那老婦又是兩聲怪笑道:“老身素來說一是一,說過三更就是三更。”聲過,立又寂然。阿爾搭兒暗自罵道:“你要故示神奇,再過一會兒。我敏郎定教你好看!”於志敏夫婦雖站在亭外,和原來同樣地叢容,但陶格行那邊可就緊張窒息,無不盼望三更鼓快響,好待那老婦現身,扭轉眼前的政局。雖然並沒有正式交手,但比正式交手時的氣氛,還要令人難受。也不知經過多久時間,但聞城裡一陣催更鼓響務過後“鼕鼕冬”時正三更,雙方的精神都猛地一振。一道黑影帶著破空的嘯聲,恍如一道黑線向陶格行面前一落。陶格行立即垂手躬身道:“戚老前輩,你老看看這全南杜老弟還有……”丁志敏夫婦在那老婦現身的一瞬,已看清是一位骨瘦如柴,面目猙獰的老婦,右手挾有一支長達丈餘的柺杖拐,左手持有一把長達六尺的拂塵。錢孔方悄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