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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需要再說一句，他才是木板呢！摸著硬邦邦！

莫惜然憤憤地想著，終於迎來了安穩一覺。

第二天中午，莫惜然醒來發現泫滐已不在身邊，正坐起來想理由，莫老媽進了屋。

&ldo;小裴有事被公司叫走了。&rdo;莫老媽到屋子裡放洗乾淨的衣服，&ldo;你不用上班在家多待幾天，過了十五再走吧，小裴說去車站接你。&rdo;

&ldo;噢。&rdo;莫惜然應聲，嘆息道：&ldo;可算能休息幾天了。&rdo;

莫老媽回身，耐人尋味地看她。

莫惜然呵呵一笑，蒙被子倒在床上，縮成個菜蟲子。

&ldo;還知道難為情。&rdo;莫老媽挺樂，走床邊拽被子，&ldo;趕緊起來，一會兒有人來拜年。&rdo;

&ldo;都初十了，拜什麼年。&rdo;莫惜然心不慡，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會是誰要來拜年。

莫老媽沒說啥，坐在床尾疊衣服。

莫惜然探出頭看了看老媽，披被子盤腿坐過去：&ldo;大舅知道他們每年都來，得氣死吧。&rdo;

&ldo;你舅初六就去山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rdo;莫老媽低著頭，溫和地說。

莫惜然也是不懂：&ldo;他一把年紀又有病，就那麼執著去看山？暈倒了誰能知道。&rdo;

&ldo;他天生犟脾氣。&rdo;莫老媽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ldo;可不是呢。&rdo;莫惜然嘖一聲，&ldo;我出錢給他治病，他還不要，好像我的錢有病毒一樣。&rdo;

莫家大舅早跟莫老媽斷了兄妹關係，就因為莫老媽未婚帶著孩子回村丟盡了莫家的臉，兄妹有二十幾年沒來往。莫惜然有錢在村裡出了名，所謂的表哥便上了門，無非跟那些親戚一樣，只為來借錢。

不過莫家大舅近幾年身體不好，去年住了一年院，家裡早沒積蓄，他兒子只能來跟莫老媽借。

到底是個舅，莫惜然能不給麼，總不能看著老媽的親哥因為沒錢治病送命。

想當初莫惜然小時候在村裡沒少被大孩子欺負，那表哥也在其中，欺負得比別人都帶勁，所以她對大舅一家沒好印象。

莫老媽疊完衣服，默聲坐了會兒，說：&ldo;咱多少給你哥點兒，別讓他空手回去。&rdo;

&ldo;我沒哥。&rdo;莫惜然掀開被子跳下床穿鞋，&ldo;他要是說給他爹治病，我能掏點錢。要是他說做生意給老婆孩子置辦東西。&rdo;她哼一聲披上外套去洗手間，&ldo;想都別想！&rdo;

莫老媽在床邊坐了半晌，想想年輕時的日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中午，所謂的表哥帶著老婆孩子踩著飯點上門。

莫惜然看那副蜜汁嘚瑟的臉就反感，故意在廚房裡不出來。

莫老媽事先準備了飯菜，照舊給侄孫一個紅包，有的沒的說了大半天，家裡的啤酒被表哥喝掉半箱，王叔一口沒沾。

等到菜吃的差不多了，表哥才提借錢的事兒，這回的理由是做小買賣差錢，跟莫惜然說的差不離。

王叔看這架勢知道又要吵開了，帶孩子去院裡玩小鞭炮，不摻和。

莫惜然從廚房裡出來說：&ldo;你當我家是銀行？你語音兩句，我們就得給錢？&rdo;

表哥兩頰瘦削醉得通紅，用筷子敲了敲酒瓶子，沖莫老媽叫屈：&ldo;姑，你看惜然怎麼說話的，我好歹是他哥！&rdo;

&ldo;得了吧。&rdo;莫惜然抱臂冷眼相對，&ldo;當年你拉著一幫孩子欺負我的時候，咋說的來？我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