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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孕婦順利的生下了兒子,他們的家人很是感激,在他們緊急催促醫院趕緊備齊麻藥的時候,母親要生了。
沒有麻藥的母親躺在床上,睜著眼看到了我生出來的全過程。
我不知道這要經歷多麼大的痛苦,只知道那些用麻藥生產的孕婦都要在床上坐整整一個月的月子,吃各種各樣的補品,手腳才會慢慢的不再冰涼。
母親很愛我‐‐從來沒有這一刻我清晰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那一天我老老實實的跟著父親回了家,再也沒提改名字的事兒‐‐雖然我還沒想明白母親愛我跟父親用我的名字秀恩愛有什麼關係,但我還是忍下了這個土的掉渣渣的名字。
然後我就用了這個名字一輩子。
我們家大概是在我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富裕起來的。當時的父母經常早出晚歸,把我和弟弟丟給姥姥照顧,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後來才知道父親考上了大學,母親忙著建廠子。
很多人都說父親要回城,不要母親了,就像村裡的那個女知青一樣,不過我不信,倒不是我自信他捨不得我,而是我不信平日裡對母親千依百順的到狗腿的父親會丟下母親。
事實證明我果然猜對了。父親去了省城上大學,兩人沒離婚,不過母親卻留了下來。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關係,在村頭建了一個工廠,專門生產機械零部件,聽說第一款生產出來的零件是父親設計出來的。
然後我和弟弟住的地方就從平房變成了一棟小別墅。再過幾年,整個村都建起了小別墅。因為我上高中要去城裡,母親心疼壞了,大手一揮,村裡的高中就建起來了。
我一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因為這個,同時也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小土妞。說起來都是淚啊。
考大學的時候我考上了重點大學,別人多羨慕啊,可母親卻一臉憐惜的看著我。憐惜什麼?我沒搞懂,但收到帝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突然就悟了--難道母親憐惜我竟然不能上全國最好的大學?
我吐了一口血,堅強的去上了大學。雖然不知道母親走的是哪裡的關係,反正能上更好的大學不上白不上,至於說心理負擔什麼的我是一點都沒有的,我們老萬家的人別的沒有,就是臉皮厚的很,誰讓我們是養豬發家的呢‐‐姥爺是養豬大戶,舅舅成立了豬飼料公司。
到了學校,聽舍友說一個暴發戶給學校捐了一座圖書館,我心裡暗道不妙,不著痕跡的一打聽,那暴發戶果然姓萬。我默默的嚥了咽口水‐‐這敗家老孃們,有那麼多錢給我也好啊,我創業不需要資金的嘛。
家裡的工廠如今擴建了不知道多少倍,也是一開始的生產小零件到如今生產起了大家電‐‐父親就是學這個的。父母年輕力壯的,等我接手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呢,從高中起我就琢磨著創業的問題,現如今除了錢,啥都不缺了。
一文錢難死英雄好漢,我屈服在了金錢的勢力之下,畢業後乖乖的給父母打了五年的工,終於攢夠錢了。我一腳喘開他們,拿著錢包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那個如今已經稱不上是小村莊的地方,沖大城市去了。
我要做服裝生意,我喜歡這個,再苦再難我也不怕。不過我也遇到貴人就是了。港城一戶姓楊的人家對我出乎意料的熱情,雖說後來得知他們竟然是姥姥的親人,但我還是以生意人的立場跟他們來往著。說一句實話,他們確實幫我良多。
弟弟在大學時期就開始創業,他比我有出息,從小就默默的攢著零錢,大學的時候在父親的贊助下研究起了電腦,研究研究著竟然跑到國外去了。要不是母親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揪著他的耳朵把他送國外揪回來,還不知道他要多廢寢忘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