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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揭開颯勵的真面目的計劃是牧九月提議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對這件事情格外的在意,奧西原本也是想著留著這個隱患在,他們夫妻也過不安心,不如聽牧九月的把這個禍根徹底除去。
可他們誰也沒想到,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颯勵竟然會狗急跳牆,想讓他們同歸於盡。
要不是舟凇,他們可能都要折在這裡了。
半個月後,在傾盆大雨,雷電交加,烏雲遮天蔽日的一天,颯妗白和奧西的一對龍鳳胎女兒出生了。
他們的這一對兒女,剛一出生身上就籠罩著金光,眉心都有一個金色的點。
‐‐陽族血脈,被迫害了上千年,終於獲得了新生。
嬰孩的啼哭聲響起的那一刻,天上烏雲盡數散去,陽光再次普照大地,這次卻再也不是令這片大陸的生物日夜顛倒的日光了。
動物們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第一縷陽光的變化,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探了探,欣喜浮於面上,才敢跳到陽光之下,舒嘆的享受這久違的自然的溫暖。
這片大陸,迎來了新生,四處歡欣鼓舞,潑水,高歌,熱情的舞蹈,四處可見,彷彿掀起了一片熱潮。
除了一個地方。
密亞爾森林之中,動物們卻是怏怏不樂,垂頭喪氣的蹲在枝頭樹下,或是圍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竹樓一圈又一圈的轉著。
小一有氣無力的趴在門口,不時發出嗚咽聲,聽者落淚。
浮鷲思拎著一壺酒來到竹樓,抬頭望去。
陽光傾瀉而下,竹樓青翠的顏色從來不曾消退過,它高高的屹立,安靜、祥和。
但再也不會有人從裡面走出來調侃他了。
撥了撥綠色的頭髮,開啟酒壺的蓋子仰頭喝了一口,酒水從嘴邊滑落,臉上濕潤,又將酒盡數灑在門前。
&ldo;舟哥,你這就不對了,這麼大件事情也不告訴我一聲。&rdo;
&ldo;要是告訴我,好歹多個人,你們也許就……就不會……&rdo;
說著,他仰頭把手掌蓋在通紅的眼睛上,語音哽咽。
小一抬頭看了看他,嗚嗚了兩聲,站起來走到他腿邊蹭了蹭。
浮鷲思蹲下,抱住小一,一人一狗,安靜又悲傷。
兩個孩子滿月之後,奧西和颯妗白就帶著孩子到了嵐碸城。
奧西那天離去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去找那些跟隨他們一起來的人,也就是迷惑颯勵的人,跟他們一起把牧九月安葬在棠海樹,也就是舟凇的身旁。
因著當時千里傳影把整件事情都還原給了大陸上的所有種族,所有人,舟凇和牧九月的墳墓前,時常有鮮花蔬果,是人們表達對他們兩個人的感謝與崇敬。
奧西一家人在牧九月墓前呆了很久,奧西把一壺酒灑向了大地。
他身旁的颯妗白哭成了淚人。
那個冷靜而嬌俏的少女跟她告別,笑著說要見證孩子的出生,彷彿還在昨日,可今日卻只是一塊冷冰冰的墓碑。
世事無常,時光無情。
奧西長嘆了一聲,他後來才想明白,當初並不是沒有人想到會把颯勵逼到那個境地,至少舟凇應該是想到了的。
所以他沒有叫浮鷲思與他們一起,因為浮鷲思與這件事情無關,怕他來了白白送死。
可以說如果颯勵不死,那麼他放在颯妗白或者說是陽族人身上的詛咒就不會破,他和牧九月深深地知道這個道理。
但牧九月有沒有想到,他就無從猜想了。
她自從出現以來,或許就只有舟凇一個人懂她。
奧西攬住颯妗白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