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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月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擦了擦嘴角,有些嘲諷的笑了, 露出被染紅了的白齒。
這隻東西還真是夠賊的, 忍著痛都要對付她, 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看得出來智商比剛剛那隻卻蟬高了不少。為什麼藍網沒有對它們的智商的估量值?
不得不說,麥卡倫森林的傳聞並不是危言聳聽, 不知道這裡的蟲子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比外面其他地方的兇猛不少,個頭也大了很多。
淺鱗螂揚起只剩一隻的前腳, 壓在牧九月的背部上,把她按倒在了地上,頭部張開長而尖利的嘴,朝著她的腦袋刺去。
牧九月一個用力,掀開它的前腳,翻過身來,咬緊牙齒,用手中的短刀格擋著它尖刀一樣的嘴,手臂顫抖,額頭上的青筋冒起。
就在它又高高的舉起前腳,憤怒的想要肢解了這個不聽話的獵物時,突然它的動作停了下來,昂著頭長長的喚了一聲。
&ldo;吱‐‐&rdo;
牧九月覺得自己可能是痛糊塗了,她居然從這一聲中聽出了敬畏和退讓。
淺鱗螂倒退著回到了溪水之下,前腳帶起那塊翻開的大石頭,又重新蓋上。
死裡逃生,牧九月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渾身癱軟的躺在地上,眼前一陣模糊,漸漸發灰,大腦裡突突跳的痛感都沒能讓她清醒一些,過了一會兒,她就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穿著軍裝外套的男人踏著黑靴,走到她身邊。
躺在地上的小人兒面色慘白,方才還帶著淡粉色的嘴唇毫無血色,即使暈了過去眉間也是緊鎖的,大約是痛得很了。
全身濕透了,衣服黏在了身上,身體的曲線一覽無遺,紅色和綠色混雜在一起,滲進了衣服的布料裡,腹部的血色更深,傷口還在往外湧血。
男人半跪在地上,掀開她衣服的下擺,露出腹部的傷口,血肉外翻,一道穿透性的傷口,在周圍白嫩面板的襯託下看起來格外駭人。
黑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蹙眉,拿出傷口快速凝合劑,在她傷口處噴了噴,傷口迅速覆滿了白色的絮狀物,粘合著破開的兩邊血肉,瞬間不再流血。
許是這藥還有些鎮痛的作用,牧九月的神色輕鬆了許多。
博巴克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扶了起來,給她披上,過於寬大的外套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裹了進去,下擺到了她的膝蓋處。
他深知她的情況,不能耽擱,絲毫不在意自己背後還在作痛的傷口,彎下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打量了四周的情況,判斷出了方向後向著森林中央走去。
男人抱著少女,注視著前方的路,目不斜視,穩穩的走在森林中,不讓懷中的人感受到任何一點顛簸,腳下的樹葉喀吱作響,偶爾一陣風吹過,林間發出一陣稀拉的響聲,卻有種異樣的安靜。
若牧九月醒著的,就該感受到這奇怪的氛圍。
按道理說,他們二人身上都有傷口,血腥味是掩蓋不住的,這些血腥味肯定是會吸引著周圍的嗅覺、觸覺靈敏的肉食性蟲,或者是植物,但是他們走在這林間,卻沒有任何的植物、蟲子來攻擊,這可以說是非常的奇怪了,更何況這裡還是麥卡倫森林,蟲子們的天堂。
周圍暗藏在各處的或是飛過天空的蟲子,都在嗅到了鮮美的血腥味時有所停頓,但它們卻感知到了更加危險的東西,沒有朝著血腥味散發的地方而去,反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且速度比來的時候更快。
博巴克步伐穩健,但步速也不慢,抱著牧九月像是沒有重量一樣的,走了一個多小時就從他們一開始所處的森林邊緣走到了森林的正中央。
一大片的藍晶在陽光下燦爛的蕩漾著裡面的鎏金藍色光芒,十分的晃眼,但他卻看也沒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