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清昭嘆了口氣，知道在這件事上再深入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答案，無非是讓兩個人都更加焦慮而已，便想起另一件事來。

&ldo;師兄，我悄悄問你件事，你可別告訴我師父和師伯。&rdo;

子歸略有些詫異，但仍是點了點頭。

清昭抿了抿唇，斟酌著用句：&ldo;你說，假如子時在一件東西上施個小法術，到了第二日近午時，還能被人察覺嗎?&rdo;

第三十七章 傳說

&ldo;你想問什麼?&rdo;子歸盯著她的臉。

縱然方才情緒大為波動，他依然沒有丟了他素日的溫潤，此刻語氣不帶半點凌厲，但聽在清昭耳中，卻是免不了心虛。

&ldo;是這樣，前些日子太子妃想給我立威，讓我連夜剝出二斗芡實來。&rdo;她面不改色，只將關鍵處偷換了來說，&ldo;我有些氣不過，就施術作弄她，將一隻老鼠變大了幾倍跳到她身上，不料她那麼沒用，竟給氣病了。&rdo;

她覷著子歸的神色，煞有介事：&ldo;她宮裡的下人太蠢，非說是中邪了，第二天正好國師來見太子，聽說了這件事，就去檢視那死老鼠。雖然他面上沒表現出什麼罷，我總有些擔心，所以來向你問問。&rdo;

子歸向她一笑：&ldo;原來清昭師妹的法力已經能操縱活物了，當真可喜可賀。&rdo;

清昭愣了愣，回過神來，就想抽自己嘴巴子。

活物有三魂七魄，不比桌子板凳，操控起來哪有那樣容易，必得是施術者的法力能壓住對方的魂魄才行，而她……可能離這種境界還差一兩百年那麼遠吧。

但既然謊已經扯出來了，看著子歸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她倒也突然想開了，索性丟開臉皮裝傻。反正子歸師兄既是個好人，又是個老實人，最不愛搬弄口舌，她不覺得他會告訴相籬。

&ldo;多謝，多謝師兄。&rdo;她厚著臉皮拱拱手，&ldo;那師兄能不能告訴我，這事是有沒有可能?&rdo;

&ldo;這樣一個法術，對修為到了一定境界的人，並不用費太多靈力，好幾個時辰過去，那點氣息應該早就散盡了，理當是察覺不了。&rdo;說到境界時，子歸著意加重了咬字，不忘瞥清昭一眼，弄得她略有些尷尬。

&ldo;不過，對兩類人除外。&rdo;子歸收斂了笑意，&ldo;上仙，或者邪魔。&rdo;

清昭就鬆了一口氣。

這兩類人，都是在凡世間見不到的存在。上仙居於九天之上，是隻能被凡人繪成畫卷或者塑成金身供起來的，邪魔亦是罕有，這點她與辭雨很早就討論過。

這也就是說，她大可以把心放下了，那國師不可能覺察到她並非普通宮女。果然還是辭雨說得對，是她太草木皆兵了。

然而子歸見她長出一口氣的模樣，卻微皺起了眉頭。

&ldo;清昭師妹，切不可過於放鬆警惕。可能雖小，但也不能忽視。&rdo;

清昭聽他這樣說，難免就覺得他過於謹慎了。不過因她向來比較敬重這位師兄，還是很願意和他說道說道，遂問他：&ldo;那師兄說，若他真是個魔頭，該怎麼辦?&rdo;

她之所以這樣問，自是吃定了上仙身上斷然不會有國師那般陰邪的氣息，否則這天下還不大亂了。

子歸笑了一下：&ldo;若他真是魔頭，自然是將你和辭雨送走，我們與他決一死戰。&rdo;

聽他以明快的語調說出這樣沉重的話來，辭雨的心裡就膈應得很，為著他說會將她與辭雨送走，更是堵得慌。

她乾笑兩聲：&ldo;你這話聽起